“……不是。”陈星予说，“我其实想告诉你的，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祁问。

    四层楼转到了一层，前面是酒店的侧门，祁想了，要是在这里折回去再上楼有太傻了，脆拉开门往外走。

    开门时听见陈星予说：“就……我问你你网上老公是谁那天晚上。”

    祁手一顿。

    门外是s市繁华的夜，宽敞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细雪，五光十的夜灯映照着雪，有不少人停惊喜地拍摄雪景。

    网上老公……啊。

    他耳朵又有了。

    回忆起那天，当时他就好奇，学怎么会对他网友的事那么关心。他态度跟着也化了：“所以最后为什么没说？”

    “怕说了没机会了。”陈星予说。

    “什么机会？”祁问。

    陈星予：“……”

    没回答。

    祁突然隐约明白了，耳朵更了。

    好在这里是楼梯间，路很窄，本来他们也是一前一后的站着，说话不需要看着彼此。

    虽然祁觉得到陈星予在看着他，大概也能看得到他逐渐发红的耳朵，但看不到就是不存在，他不回就无事发生。

    他们俩一前一后，肩并肩走着，路对面是明天汇报的大厦，楼侧面大的标牌已经亮起了灯，粉白的初雪掠过墨绿的行树，将整座城市浸在冬的第一场雪里。街边有小贩在卖烤红薯，香味很远地飘过来。

    “去买烤红薯吧。”陈星予说。

    祁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跟着他去了，烤红薯的大炉坐在小车上，黑黑胖胖的红薯一圈卧在炉边里，香气扑鼻。陈星予问了价格，之后居然自己从卖红薯的阿姨那里拿过夹简单翻拣，最后选中了一只，包好递给祁。

    “这个应该好吃。”陈星予说。

    “相信你。”祁说，“毕竟你很有选零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