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伯母。”姜予安笑着应付两声。

    “老爷，这朝中可有适龄不错的男？也多给安儿多注意注意。”

    永安侯，正要说什么，老太太说：“飖飖的婚事，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心了，嫣儿在皇府可还好？”

    林氏本来也就是随一说，不要她心最好，她的嫁妆也最好不要公中。

    “还好，五皇敬重嫣儿，前段时日刚掌家，有府里老人帮衬，也算是安稳。”林氏说。

    “那便好。”老太太。

    一家人又说了些别的，老太太乏了，先去歇息，其余人也回了各自的屋里守岁。

    外面应该是中派人在放烟火，姜予安坐在屋前，手里拿着一个汤婆，呆呆地看着。

    大年初二，姜予嫣回门，五皇也跟着来了。

    那日之后，姜予嫣派人把东郊那两个外室接回来，侧门的，她和五皇喝了茶，就算纳了这妾。

    五皇对她颇为满意，带着些补偿的意味，连着好几日都睡在她屋里，但毕竟时日短，她肚还没有动静。

    五皇在堂屋和永安侯说话，姜予嫣跟着林氏去了屋。

    “怎么样，还好吗？”林氏问。

    姜予嫣听到这话，瞬间落泪来，在五皇府里，远没有想象的好。

    “成婚才一个月，五皇就总往东郊跑，他在那里养了一对外室，双胞胎，扬州瘦，一开始第一个月大半还宿在我屋里，到了第二个月，总去妾室那里，后来他总去东郊，我就说把那外室纳府，好歹我是嫡妻，她们也越不过我去，现在府里妾室都有四个，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个，也就是表面光鲜。”姜予嫣哭着说。

    林氏知，可他是皇，即使她娘家是永安侯，那又怎么样？

    “你得对。”林氏握了握她的手，“妾室无论如何还不是在你手底讨生活？你看文姨娘，这么多年生了个庶，那又怎么样？若是五皇妾灭妻，谅他也不敢。”

    “娘……五皇……五皇他好像看上了姜予安。”

    “什么？！”林氏皱眉，“这如何使得？”

    “他这段时日，总在我面前提她，我看他对姜予安有意。”

    “万万不可，她说到底是永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小，你在五皇那里多劝劝，万不能起别的心思，不然传去，还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了！”林氏说，不由得心里暗恨这个五皇，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比谁都多，苦了她的嫣儿。

    “我知……”姜予嫣只顾垂泪。

    林氏又安抚了她好久，了顿主意，没一会五皇派人来请，说是该回府了，姜予嫣这才了泪，佯装没事，说说笑笑和五皇回去了。

    上元节，齐凤铭亲自过来请姜予安晚上去看灯会，姜予安看祖母还算朗，应了她的邀约。

    过年总是喜庆一些，她披了红的大氅，握着汤婆，带着白芷和云苓门了。

    “今日还有灯谜，但我猜不中，嘿嘿，听说要是能通关，便送灯王呢！”齐凤铭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姜予安沉寂了好久的心也活跃了不少。

    “我想去放河灯。”姜予安说。

    “好哇！听说放河灯许愿，灵验的很，我们走！”齐凤铭拉着她一路去了放河灯的地方。

    姜予安买了一盏，提笔写了几句，放河灯里，等上齐凤铭一起，去了河边把河灯放去。

    贺延臣今日被自家妹妹央着来看灯猜灯谜，却看到了在河边许愿的姜予安。

    姜予安双手合十，微微仰，背后的灯都成了她的陪衬，不知是不是贺延臣的错觉，好像看到姜予安角一闪而过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