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目送他走远才回了屋，盘里还剩几枚荔枝，她喊云苓和白芷，一人给了一个。

    “虽然姜予嫣犯大错, 但五皇连, 嗜成瘾，坊间早有言, 这会又殴打嫡妻, 陛气他不成, 罚他禁足思过。”

    这荔枝一盘也没有几个，还给姜予安吃了不少，姜予安给贺延臣剥了几个放在小碟里推过去：“沾你的光才吃得到荔枝。”

    姜予安囫囵吃, 这荔枝清甜，因为放着冰，凉无比, 她之前从未吃过。

    “皇妃，请。”

    而五皇禁足，连院都不能，屋门有侍卫把守。

    “另外, 五皇被禁足半年。”贺延臣又给她剥了一颗递过去。

    “药还得喝三日才见效，皇妃且忍忍。”嬷嬷说完，拿着药碗走了。

    贺延臣了她的脑袋：“走了。”

    “不用剥了，我自己来。”姜予安看他又剥了一个给他，哪能叫他一直剥了喂，莫说被别人看去，就算是只有他们二人，也怪不好意思的。

    “我还有公务忙，先回去了。”贺延臣起。

    “不必来，外日光毒。”贺延臣说，“若是缺什么想吃什么，遇到难事，喊成二过来和我说。”

    姜予安心活该, 五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予嫣作恶多端, 实在是罪有应得。

    贺延臣知她大概是想到了, 了，想了想又嘱咐她：“陛最重视名声, 这段时间正在气上，在外莫要提关于姜予嫣的任何事。”

    她这几日喝了药，被腹痛折磨的不轻，私请大夫看过，喝着调理的药，但见效不大，如今冷汗泠泠，面苍白，气虚无力，连床都不得。

    那厢，姜予嫣回了皇府，没过一会就有里的嬷嬷过来，端着一碗药。

    若是秘密解决, 手段多了去了，表面上不动声，打了胎，对外再说小产不好，病逝, 亦或是别的, 姜予嫣几乎不可能活来。

    姜予安乖巧：“好。”

    “可是我想的那样？”

    这荔枝，只有里吃的上，一也才分几枚，贺延臣给她送了不少。

    姜予安看他只顾着剥了给她, 推回去：“你吃。”

    皇帝叫他理侍卫的事，这几天他有的忙。

    第三日，嬷嬷照常拿来了那个药碗：“皇妃，这是最后一次了，请。”

    ◇

    可以说很多东西她都没吃过没穿过, 包括上这件云雾绡的衣服，是沾了贺延臣的光。

    姜予嫣喝完最后一碗药，想着总算是能不被折磨了，躺在床上，叫婢女去喊大夫来。

    “他是为何？”

    “多谢小。”二女谢。

    但还是照大夫开的方喝着，补气活血。

    “我省得。”姜予安。

    姜予安笑笑，贺延臣对她，确实是极好的。

    ◎“别怕。”◎

    外界只知五皇不知哪里又怒了陛，被罚了禁足而已。

    大夫过来把脉，说一切正常，有些气血亏损，调整了方。

    可接来几天，姜予嫣越来越虚弱，血不止，面苍白不说，眶青黑，婢女不敢说，这俨然是命不久矣的面相。

    贺延臣接过她递来的帕了手，把那蹄糕拿来。

    贺延臣失笑，把碟推回去：“我不吃这些。”

    他腹之确实不盛，对这些东西尝尝味便是，小姑娘吃，就都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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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予嫣没有多想，拿起来几喝掉：“多谢嬷嬷。”

    没几日，传了五皇妃摔倒以致小产病逝的消息，永安侯府整个被蒙上一层霾一般，林氏哭声震天，以泪洗面。

    姜予嫣知这个孩是无论如何保不住的，皇帝只叫她打掉孩已经是法外开恩，她也不敢置喙，着泪喝了那碗药。

    第二日，还是那个嬷嬷来，看着姜予嫣喝完才走。

    “贺大人对小真真用心。”云苓说。

    这药喝去第一天，姜予嫣只觉微微腹痛，但她有三四月，胎已经大了，不好落，腹痛应是正常的，也并非不能忍受，伴有些许血。

    姜予安了手，起送他。

    贺延臣没有推辞，送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