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见此形，心想怪不得每次失约于她，都那般熟稔地和她歉，原来是早就练来了。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媳妇衣不解带照顾你好些天了，和她说说话吧。”定国公说。

    姜予安行了礼，目送定国公和公主去。

    她上前，轻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贺延臣浑没有力气，但还是伸了手，想拉姜予安。

    “没有。”贺延臣哑声。

    姜予安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过去，假装没有看见：“我去叫她们打一些给你脸。”

    贺延臣看着自己的指尖，咙微，手指蜷了蜷。

    巧云没一会就端来了，姜予安拧了帕，给他了脸，她温柔又细致，完之后又给他了手：“这段时日不方便动，过几日结了痂就好了。”

    “嗯。”贺延臣看着她低垂的睛，全程她一都未看过他，只专注自己的事。

    “飖飖。”

    “嗯？”姜予安抬。

    一秒，姜予安知他要说什么，歉多了，也没什么用了，更何况姜予安也不想再听。

    “不必说那些话了。”姜予安说。

    贺延臣言又止，姜予安稍稍抬，和他对视，抿抿，轻声。

    “事已至此。”

    她只说了这四个字。

    贺延臣只以为她是一时半会无法消气，只想着日还，慢慢和她解释，解开她的心结，毕竟此事确是是他的大错特错。

    可他不知，姜予安已经不是生气，生气是因为在乎，但是姜予安想得开，贺延臣并不是她生活的全，她还有自己的事要，不能总是沉浸在此事中，可以难过，但不能难过太久。

    如果和贺延臣能相，自然是好的，但如果不能，也只是世上千千万万个夫妻里的其中一对罢了。

    她不让他说，贺延臣也不知如何开，想了半天，只剩沉默。

    “翻翻，我给你。”姜予安稍稍抬了抬他的胳膊。

    时间趴着，这些时日又了汗，怕是会不舒服。

    贺延臣依言稍稍翻起，姜予安再没了之前的害羞，手脚麻利地给贺延臣解开亵衣，重新拧了帕给他拭，又给他系好。

    “莫承午来，我去喊人给他收拾屋，我把成一叫来，若是有事，你喊他。”姜予安轻声。

    贺延臣没有说话，姜予安只当他默认了，起就要走，贺延臣拉住她：“叫吓人收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