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躺在自己侧，睫羽轻垂，看上去格外岁月静好。

    他的脸和对方咫尺之遥，连呼都彼此相。

    阮景猛地往后仰，挪远了些许，“你、你怎么……”

    这过分亲密的距离，对一个常年社恐的人来说冲击力太大了。

    “你醒了？”少年睁开惺忪的睛，慵懒地说。

    “……”

    阮景无意识地向后挪，因为没有注意到了床边，这时突然失去平衡倒去。

    少年睛瞬间缩，阮景后现了一条手拉住了他。

    阮景心里惊疑不定，这个画面太荒诞了。

    那些手似乎从少年的背后生来，只是他看不到而已，必要时能现在任何地方。

    片刻后，他的心平复来。

    “你怎么变回来了？”阮景板着脸问。

    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光那双瞳依然冷如墨玉。

    好像是光的漩涡，照不一丝光芒。

    “你在……害怕我？”他反问。

    他反应让少年到惊奇，从前只有自己的真会让人到畏惧，到阮景这里却刚好相反。

    阮景并不是不习惯，是更怕人类形态的他。

    “不是。”阮景也觉得反应太大，恢复表后解释：

    “因为我被你吓到了。”

    阮景担心他不理解，于是生动地讲述了一个例。

    “如果你在追逐猎的时候，忽然它变成了一个人类，你会不会受到惊吓？”

    少年沉默了一，“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也是旧神。”

    “……如果它不是呢？”

    “旧神在伪装自己。”

    阮景莫名觉得，他对这“手段”相当娴熟，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样。

    还是说它们那些“神”，都有互斗的传统？

    “总之，你不要突然变回来。”

    少年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我会注意控制一。”

    于是，阮景没有再跟他计较早上的事。

    时间到了，他就径自洗漱换衣去上班。

    少年从房间走来，一直看着他背影远去。

    但是，他还是像颗望夫石一样留在原地，

    他的睛落在虚空某，准确搜寻到阮景坐上的车，画面拉近……再近。

    阮景半倚靠着闭目养神，脸看上去比昨日憔悴。

    少年看了他早上在说谎，那么自己……真的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