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豆豆说的这些，在安宁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就算上工资，那时候的段超一个月工资估计也就十来块，多就十二块。

    她小姑姑工资都五十往上了。

    辞职之前，她的工资加补助，都快九十了。

    比现在江寒生的工资还要。

    她是上过战场，过报员的人，即便没立什么大功，但是在女同志里，也算是佼佼者了。

    段超只要和她小姑姑对象，甚至是结婚，那就赚了。

    赚大了。

    段超还不是城里，等于他和段老太都是靠小姑姑和三个孩的供应粮过日。

    “小姑姑，那段超现在对你还好吗？”安宁问。

    安宁不愿意承认这个叫段超的是自己小姑父。

    一切的问题，她觉得还是需要调查。

    安豆豆低没说话。

    段超对她，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和结婚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安宁伸手抱了抱安豆豆，“小姑姑，你想好接来的路，该怎么走了吗？或者……你还段超吗？”

    安豆豆一脸迷茫的看着安宁。

    安宁：“小姑姑，你别告诉我，你当初决定嫁给段超，就只是因为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大过天是没错。

    可救命之恩，要用一辈的痛苦去偿还。

    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死在战场上。

    不，应该说一辈不找，至少活着的余生，还能自己想的事。

    安豆豆摇，“不是的！”

    安豆豆不只是因为救命之恩。

    那次之后，她也曾经无数次涉险，好几次，都持不去。

    脑里，一直是段超说的那几句话激励着自己。

    如果只是救命之恩，她又怎么会记那么多年？

    只是，很多事，在和段超重遇之后，又变得不一样了。

    安豆豆说不那觉。

    从结婚后，她的生活，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可谁家的日，都是这么过的啊！

    “那你现在呢？现在还段超吗？”安宁继续问。

    “宁宁，结了婚之后，不是你说的只有和的，也有……”

    安宁打断安豆豆，“我知，有责任！你儿媳妇，你是妻，你是母亲，可你别忘了，你也是你自己！当婆婆不是婆婆，丈夫不是丈夫，儿不是儿的时候，难只有你要扛这份责任吗？小姑姑，你看看你自己……”

    安宁不敢碰安豆豆满是烂疮的手，她怕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