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建军如约去了司令。凭着那张纸条，去哪都没人拦他，要抓他思想匯报的政委都松了手，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任务。其实建军清闲的很，一路上走观，慢悠悠晃到司令，站在办公室门，轻轻敲了三门：「。」

    扭动把手，刘源抬看见是他，严肃的表松动不少：「小崔？听听这个。」他掏一盘磁带，放录音机里，一阵滋滋的电声后，是熟悉的旋律——那片里的！不会有错，那天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凭着记忆写谱。惊喜之余，他又悄悄看了首，对方表一如往常，静静聆听着狂野的乐曲。直到一首播完，他暂停：「不知你喜什么风格，着那电影选的。怎么样？」

    「这太贵重了，」虽然这么说，崔建军的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桌上的磁带盒，鲜艷的封面上写着英文字母，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而且，这个不能在团里听……」

    「我知你会这么说。不给你就浪费了，悦悦已经有个一样的。是不能公开听，但一个人听还是没问题的。用这个沃克曼，上耳机，在宿舍听，」刘源把那台银的小机推过来，「别说不，难你真的不想要？」

    建军满只有那个巧的机，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他还为了面拒绝，可能真的再也拿不到了：「我……想要。」

    「这就对了。我希望你走这里，不要顾及别的，保持诚实。虽然我是你的上级，但人格上我们都是平等的，不要怕冒犯到我，就像我不怕冒犯你。」

    「是。」

    「拿着吧。我还选了别的几盒，照我的味选的，次你来我放给你听。」

    「首，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次……是什么时候？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前空时间来。」

    圆镜后的目光柔和地闪动，刘源对于他「蹬鼻上脸」的问题没有表现丝毫不满，反而很兴他能说心里话：「个星期，还是这个。你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