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嗯？」

    「……刘悦。」

    「明天应该就到了。怎么，你担心她？」

    「她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要说担心，也该是你吧？」

    「早不是小孩了，成年了该自己主。她想去哪都一样，看她自己。」

    崔建军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坐回去。刘源没追问，反而拋另一个问题：「这个周末，有空么？」

    「有。」文工团周末休息，他也没什么其他活动。

    「星期五来，带你去个地方。」

    他没问刘源地，军区里不认识的地方太多，不过无论是哪，有首都是畅通无阻。张领一门就看见室友心颇好地翻衣柜，找他送的那条喇叭在上比划，不用猜，肯定又要去司令。不过拿人手短，他早就答应不再拿这事打趣，老崔走了正好自己可以占着吉他。空手去不太好，他四环顾一圈竟没有什么属于自己，吃的喝的都是刘源送来的。天已晚，他挠挠拿起钥匙就火急火燎地了门，一路快走到司令。这个大楼里还有不少人，不过副司令的窗已经黑了。他正张望着，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他肩膀上：「这么早？离八还有二十分鐘。」

    建军吓了一，回看见熟悉的镜才放松来：「您不来的比我还早？」刘源双手兜，秘书和警卫都不在边：「走吧。」

    群山寂静，月寥落，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个，除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再无其他。他看着泥路上奇形怪状的树影，正想找个话题，刘元先开了：「吉他弹的怎么样？」

    「还好。书上写了一些基本的，没写的我只能自己扒，速度要慢。您也会吗？」

    「不会，我会的都是乐。除了笛，嗩吶也能一。我爸还打过让我去红白事的主意，打仗死人多，生意旺。」

    「后来去了吗？」

    刘源好似不经意地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边拉近了些：「学校拿着成绩单让我爸送我继续读书，要是当初去了戏班，我还不知在哪个地方。」解放后戏班几乎全失业，即便有几个好运的了文艺团，也保不齐因为之前的「歷史问题」被翻旧账。大会上不乏批斗这些前朝戏的影，无论的唱的，少则学习班多则改造，仅仅落得饥一顿饱一顿已经算是万幸。

    「过去的都过去了。上星期给你的那盘，听了没？」

    「当然！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