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眨眨，还在回味残留的梦影，手中与布棉麻相差甚远的丝手唤回了他的註意。天板凈如新，电灯罩是明亮的米黄，没有一钨丝烧灼的痕跡。这不是宿舍，他猛然扭过，侧已是空无一人。他们终于还是迈这步，昨晚扔在地板上的衣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椅上叠成小块的布料。崔建军抖开一看，哪是什么新东西，分明是他之前落在首办公室里的军装，合着被刘源收来搁家里了。昨天事毕他直接倒在床上，后的还留在里面，他赶起来，冲浴室清洗。

    整顿好推开门，餐厅传来杯盘碰撞的清脆声响。桌上摆着两碗米粥一碟包，刘源慢慢着青瓷勺里的粥，一面翻着手里的本，大约是秘书为他准备的剪报之类。建军拉开椅，了早安便埋只吃，刘源从厨房拎来杯，让他慢慢咀嚼，今天清闲，没什么可着急的。

    「还痛吗？」

    冷不防问起，建军差没把来，咳了好几才顺过气来：「……没、没什么大碍。」

    「觉如何？」

    崔建军抬望望又低看看，没找转移话题的招，刘源从餐桌对面望来，等着他的回復。「有，有奇怪。……我喝醉了，记不清楚。」

    昨天自己有太暴了，差就没克製住，不过小崔接受能力还不错，至少没有受伤或者抵。吃完早饭建军好好逛了逛，墻角其貌不扬的大瓶是清朝的古董，被首用白泥掩掉官窑印仙，楼上某人房间——偷偷打开门瞧了一，要不是桌和床板不能搬走，还以为这是间坯房。书房里的书多到堆在地板上，不过他更兴趣的是架上的cd和磁带。吃完午饭他才慢悠悠从首家来，丝毫没註意家属院里行人远远投来的打量目光。

    一只桶先于怒吼砸在他脸上。建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双手拽住他的衣领拼命撕扯：「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首和团里打了招呼，可没和张领打。建军被他摇的，这家伙力大的很，扯也扯不开：「你先放开！放手！」

    张领用力一摔，脸铁青地瞪着他，崔建军被他盯地发，浑不舒服：「你……」

    「我昨天，」张领呼，努力平静来，「找了你一晚上！不只是我，隔兄弟也被我叫起来了，我们连后山都摸过了，还去了司令。」

    「怎么去的？」

    「翻窗！」

    「我也没想到。昨天我本来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