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啊，最近有时间吗？”

    “我今天翻了阿婷留的东西，突然就想起阿婷来了，就想找你聊聊。”

    “毕竟，你是她生前最看重的人。当时真是天天三句不离你啊……”

    那边大概是要篇大论了，郁清随地找了个秋千坐。

    陆平惯是会用追忆往昔这一来唬人的，陆颂乔，她，甚至是目前几个心的合作商……有多少人现在还被他用这一手段支着。

    郁清耐心地听他讲故事，这些回忆的节听得她都要打个问号了。

    她合理猜测，可能是自己中间间歇失忆了几年。

    等陆平讲的差不多了，郁清轻声：“我也很激许总，但是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很难再给陆总什么帮助了。”

    “颂乔他还是没大啊……”陆平叹了一气，似乎也察觉到只靠回忆作用并不大，终于放了饵，“不过说起来，我竟然不知阿婷还让你签了这么一份合同。”

    不知吗？

    郁清翘起角，听他继续加砝码。

    “阿婷当初估计也是心切，生死关考虑的没有那么多。”

    “这几年，多亏了你在颂乔边督促，否则他不知要惹多少来。”

    “我思来想去不能寒了你的心，这合同还是你来决定吧。”

    陆平算是给足了诚意，这个合同真的计较起来在法律上是并不受认可的，但是他明白郁清要的其实也只是这一份态度。

    他清楚得很，郁清重重义，就算没有这份合同，只要陆颂乔一天还是许婷的儿，郁清就会搭这一把手。

    郁清把缠在秋千链上的藤蔓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大学的南园里也有个类似的秋千，只是常年无人。

    因为都传园以前是墓地的什么风位置，死过不少人，甚至有一届学就是想不开吊死在秋千杠上。

    她以前也怕鬼，但是临毕业那段时间她突然发现人心比鬼恐怖多了。

    无数次她在学校的秋千上都想，要不就算了吧。

    反正到哪里都是黑的，她不想再走夜路了，太太冷了。

    是许婷看到了她。

    一个本该被开除的旷工实习生被总经理一把拉住。

    那段时间，许婷和她同吃同住，握住她的手无数次跟她说，“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不会是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