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极乐楼的静心师太也已经换了好几，从小月禅师、到脱脱大士、红莲尊者……’

    ‘就连我都已经渡过八重大乘仙雷，只差最后一重，就要成就地仙了。’

    方夕心中自语。

    “嗯，账目都得不错……自从九斤去后，你一人辛苦了。”

    他看了看账目，认可。

    “为斋中效力，万死不辞……”

    齐犼皱的老脸笑开，现不见几颗的牙齿。

    他在这大表忠心，但另外一位执事却早已消失不见。

    九斤原本寿元还有不少，奈何欠大师们的仙玉多了，在一次决斗场的万年庆典之中被上场，然后遇到了一位合能斩大乘的仙骄，被直接血，当场亡……

    这让方夕不由暗自慨，不论贪狠如狼，还是狡诈若狐，都依旧难逃岁月之无啊。

    齐犼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客卿大人，相万年，老夫是何等样人，想必您已经完全清楚……老夫这一生啊，曾拜不少门派，后来修为越，人越老，却越是念旧……”

    方夕。

    他如今倒是知晓了，三元门等几个门派，都是齐犼曾经待过的宗门。

    有的是他炼气筑基时期的小门小派、有的是结丹期、元婴期……

    此等蝼蚁一般的宗门，在真仙界甚至都不能名列正式门派，若不是有齐犼拉扯着，早灭门不知多少年了。

    他这人念旧，舍不得宗门，才挂着太上老的名号，一直为宗门谋划……

    ‘岁月无，人有，说得便是如此么？’方夕暗自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死后，三元门便托给史玉书，还请客卿大人略微看顾一二……”

    当年明月之，麾小势力互相攻打，接连合战数次，史玉书在战争中证明了忠诚，被老齐选为接班对象。

    齐犼这些事早已彻底过了明路，此时哀求。

    “我……再看吧。”

    方夕叹息一声。

    “呵呵……老朽阅人无数，如客卿大人这般的，倒是第一次见，不贪不占，纵然总来调也是赖着不走，但客卿大人在此地，并无太大利益……”

    或许是人快死了，齐犼说话也从容许多，一些话语可以称之为大胆。

    这一万年来，方夕不争不抢，就安心守着这一家破店。

    一开始总那边似乎还在考察什么。

    后来等到那位‘独孤方’突飞猛之后，六小又过了数千年，似乎终于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客卿，曾经派人来招揽过。

    当时方夕只要答应，立即就可以脱离苦海。

    但他依旧拒绝了。

    彷佛就是为了这一百平修炼府似的。

    “我只是在修炼而已，等到成仙了，什么没有？”

    方夕难得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