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个轻重缓急，是个大事的。

    黑墨瓶，手微凉，像放冰箱里冷藏过。

    “用到一半快涸的黑墨, 老牌英雄货，这是几支用过没洗的画笔？”卫司将那三支带着颜料的画笔取来，不知宋引蔓怎么保的，让这几支画笔上颜料并没有任何褪之迹，只笔刷直发彰显它存在的年限, “黑灰红……”

    “是她作画常用的三颜。”宣帛弈。

    以他的观察力会注意到这并不奇怪, 卫司转动着笔刷, 看得非常仔细：“嗯？”

    宣帛弈问：“怎么？”

    “这两支笔刷好像沾了别的颜。”卫司呢喃着，突然凑上前闻了闻，眉锁，“血？”

    “不是画画惯会用的沾染碰，应该是将其浸占过。”宣帛弈只一这两支画笔的曾经用途。

    卫司把持个刚好尺度调侃：“宣检察官知得真多。”

    “没有，小时候被迫学过一段时间油画。”宣帛弈言简意赅，促他继续看礼盒里的东西，“那是i ipad？样式很新，主人没用过几次。”

    “对，17年的款式。”卫司说着尝试开机，可能置放太久，存放电量早耗完了，没能如愿开机，“我让小张帮忙准备数据线。”

    放过没电开不了机的i ipad，卫司又看向礼盒，底同样藏着本书，这次不再是奥数题集，而是一本完整未翻译版本的资治通鉴。

    难怪许梦婷双手捧着那么会儿功夫就没力气了，这么厚实的东西，对一个病人来说，确实太过沉重。

    “年纪不大，心思多。”宣帛弈评价。

    卫司先是随手翻开，没有察觉到太多不同，便先将东西放到一旁拉过安全带系上：“先回局里。”

    得让痕检科验一验画笔的颜料成分，再和郑汝碰个面。

    他们这边忙着破迷找线索，郑汝则费尽心思找明面上失踪的三人，最主要还是钱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