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看见他失去光的睛里的灰败，大概是真的很难再想活去。

    “可以，能活着，只要你是真心想改过，总有一天世界会变好。”

    崔怀良苦笑：“啊，没人告诉你，不要给富二代喝汤？”

    “是不是汤你多尝尝就知了。”卫司给周查使了个神，待人走后又说，“我尽量帮你调换宿舍，往后也会请狱警严加看，别用激的神看我，不是请你的舍友收敛，是让狱警们监督你改过。这是作为帮你调换宿舍的报酬。”

    崔怀良愣神数秒，所有绪一秒飞空，嘴微动：“谢谢。”

    卫司不是多心慈手的人，他说：“我还是有私心的。”

    “想知我妈来见我最后一面的谈话容。”崔怀良猜到了，见他神无太大变化，低声说，“和你先前说得差不多，她让我在狱中好好表现，争取早去，拿回我爸留给我的遗产，去边山镇待在我外公外婆边。或许有天，她就会回去。”

    崔怀良和卫司都知最后那句话是一张永远无法找人兑换的空支票。

    崔怀良悲哀地笑了：“她早知我爸的钱不净，拖着不说，就为等个合适的机会脱。她…在我事前段时间和一个叫甘琅的人来往密切。”

    “她知你知这些吗？”卫司问。

    “知啊。”崔怀良实话实说，“她离去前对我说，要正确的事。我现在认为把我知的事告诉你们，就是正确的决定。”

    卫司挑眉：“你的觉悟突然变得很。”

    “不能叫觉悟吧。”崔怀良了气，疲惫不堪，“我想好好活去，在狱前，没有比你们更好的靠山。”

    在监狱这段饱受折磨的岁月里，崔怀良学会了成，也知原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多丢脸的事。

    有时候适时低会让自己过得会更好，这世界没有过不去的坎，不是吗？

    从西区监狱里来，周查问是回局里还是去探监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