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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舍不得什么要剪呢？这怎么还要掉泪了。”

    沈衡蹲在白边，给她泪，却不想白扭就扑到了他怀里。

    虽然已经重生这么久，但是白想起上辈还是有些神伤，靠着沈衡，才好了一些。

    沈衡：“你是不是怕村里人嘴碎，不让你穿这好看的衣服？你他们啥，你该穿穿，谁敢说你我不死他。”

    白摇摇：“不是，我是想把这些陈棉抠来，看看能不能给村里困难的人用。这外的布也没破，拼起来凑一凑能一件新袄。”

    白看见这些，就想起上辈的事。

    沈衡觉得有好笑：“你这么不舍的，还把棉袄剪碎了给别人？村里谁值得你这么上心呢？”

    “村里那个苏老太太，我今天看她穿个单褂，可怜的要命。”

    沈衡抿：“她可怜关你什么事。”

    沈衡打最可怜的时候走过来，看谁都不觉得可怜了，他自己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要么吃苦挣扎求生，要么就是个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她还有个小孙要带呢。”

    苏老太大儿死了，她儿媳妇迅速改嫁，留一个刚满月的小孙给她。

    苏老太太其他儿都说要把这个孙“送”给有钱生不了孩的人家，但苏老太太说什么也不答应，她剩两个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此为借，不再供养母亲，正好他们两个都在镇上，平时不回来，苏老太太也找不到他们。

    郑旭曾经帮着苏老太太去要了不少次赡养费，却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人家的要求很简单，养老娘可以，但是多养个孩不行，这话一郑旭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苏老太太打死不退步，现在就是她一个老人家带着孙艰苦生存。

    “嗯，所以呢？”

    沈衡挑眉。

    白亲了亲沈衡脖颈：“我总是想，要是你小时候，能多一些人帮你就好了。”

    沈衡垂眸，看到白的眶，享受着白对自己的心疼。

    “我活到现在，能听你这句话，以前这么苦也值了。”

    沈衡的手在白背后轻轻拍了拍，白了鼻，继续剪她的棉袄：“这些款式本来就不时兴了，在村里穿着也不不类的，我把这两件袄棉掏来，够他们祖孙俩人置一棉衣了。村里上要修路，苏老太太免不了也要参加的。”

    雪中送炭

    白把棉袄里的棉掏来，除了整块的布，还有不少碎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