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讯的刑警吃饭的时候和同事聊起这件事，别说四千了，他们这连偷四百块钱的案都少接。

    “我看，他是光了个胆，一脑也没有，现在被抓了，好了吧，人家厂要他赔八千，我倒是要看看他上哪那四千块钱去，他们一家三卖了都不够。”

    这些公安也不是在说风凉话，实在是让邱茂给蠢到了。

    第二天，沈衡亲自又过来了一趟：“公安同志，这是我们后厨另外一个采买师父提供的账单，怀疑邱元胜在采买的时候，有利用职务之便，谎报菜价。”

    “好的，况我们知了。沈厂，我问一你的意见，你要不要私调解，还是提诉讼呢？”

    “同志，我能不能问问，照目前的况来说，诉讼的话，会判他们什么罪？”

    “邱茂的况比较严重，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这是至少的。”

    “不够枪毙的吗？”

    “也有可能。这个要看法院那边，我们派所不定罪。”

    沈衡想了想：“调解的话，我现在能跟他聊一聊吗？我要看看他态度怎么样，要是态度好，我也不是那把人到死路上的人。”

    公安一听，人家怪不得能大事发大财呢，八千块钱，还能原谅，谁要是敢拿他八千块钱，他得去掘人祖坟。

    只不过他也没有八千块钱就是了。

    “邱茂认错态度好的，这样，他跟他爹都在我们派所扣押着，他妈现在我们还没找到，你要不然就跟邱茂亲自说吧。”

    没有可以负责的家属，公安就安排沈衡直接和当事人谈了。

    邱茂穿着拘留所的衣服被提来，沈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厂，我知错了厂！我把我卖的钱都还给你，你千万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邱茂看到沈衡，非常激动，差就要冲破椅站起来。

    “你不要激动。我既然过来，也没打算把你往死路上。”

    沈衡轻描淡写地，邱茂却如临大赦。

    “厂，我就知您宽宏大量！您放心，以后我给您，都要报答你的恩！”

    沈衡不耐烦得摆手：“不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过来跟你调解，就是为了一件事。或许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