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画了许多搬不上檯面的作品。」她说。

    想到那时的自己不能陪伴在她边，郑宇翔不由到一阵心酸。

    「那你……是怎么度过的？」

    林雨盼弯曲的指轻敲他的脑袋。

    「别想，我就是不断画画而已，不过确实是因为某个契机，才让我走过了那阵低。」

    「什么契机？」

    「一个已故的画家举办的画展。」

    「啊？」

    「那个画家在过世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筹备已久的画展取消，之后在家人的持，还是成功举办了，虽然延期了一年，但当人们那位画家最后留的世界，却发现原来他早已溺毙在沉默里。」

    人人都在说着称讚的话，都在婉惜没能早注意到那些优秀的作品，刻意忽略掉每幅画里无声的嘶吼。

    燃尽生命的画中，仅有一丝丝渺小的喜悦藏在细节里。

    生命不会是完无缺的，在无常的人生中，还能有着不顾一切的，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我只是重新拾起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不再焦虑地觉得看电影是在浪费时间，不再急于看到成果，而是享受过程。」她说。「我只是接受了这世上没有所谓真正完的东西，无论是品或，每件事多少都会带瑕疵，但也正是这瑕疵，让人觉更加真实与亲切。」

    后来的她，了大量的时间欣赏世界，看过多经典影视剧，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不再迫自己必须时刻握着画笔，而是让肢与工去沟通，让脑袋自然且刻地记住这觉。

    林雨盼淡然一笑，颇有几分当年的模样。

    「所以后来，我到旅游，看遍各地，然后就找回了那喜悦的觉。」

    品嚐过各天气，严寒与酷暑，盛夏与寒冬，她躺过零三十几度的雪地，也见过六十度以上的沙漠，期望中的海市蜃楼里，站着一位同时带来光和雨的少年。

    她想起了自己来到纽约的初衷，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拾起画笔，想起了定的决心。

    即使迷惘，她也从没放弃过这条路。

    即使需要付代价，即使必须忍受孤单，她也没后悔过。

    郑宇翔看着她闪烁的，手指耐不住蠢蠢动。

    好想摸她的脸颊，好想将她拥怀里，好想……

    工作室的门被打开，两人一同望向声音来源，郑宇翔压刚准备抬起的右手。

    「咦？你今天不是要去外拍吗？」林雨盼朝那个人走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购袋放到桌上。「你买了什么？」

    「委託人临时取消了。你要的素描本跟代针笔。」他简短地回答，半开的神透着一慵懒，他与郑宇翔对到，呆愣了几秒才问：「你是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