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谢衍之从坐开始手里就一直端着这杯酒跟人聊天碰杯，可里面的酒到现在才喝了四分之一都不到，分明就是拿着样。

    “他不怎么喝酒。”唐见疏注意到他的神，随给了答案。看他脸上转瞬即逝的诧异，又，“他酒量不好。”

    季书辞鬼使神差地问：“有多不好？”

    唐见疏似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这个兴趣，故玄虚地摸了摸：“季老师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验一，保准你永生难忘。”

    季书辞在他咬重字音的“永生难忘”四个字上顿了顿，莫名脑补了一谢衍之喝多之后上街手舞足蹈发疯的场景。

    画面过于刺激，他颇为嫌弃地拧了拧眉。

    旁边忽然响起一阵呼，灯光师把场的光效切换成低亮度的频闪模式。季书辞追着声音看去，第一就看见了在台上调试架鼓的谢衍之。

    他上穿着一件不知从哪找来黑的连帽外，这件衣服并不合，原主人的型应该比他胖了不少，以至于帽檐宽大垂刚好遮过他的睛，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小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丰标不凡。

    “算起来也快一年没见过他打架鼓了，这不得占个好位置多录几段视频！”唐见疏亢奋地搓了搓手，起朝季书辞问，“季老师要一起过去吗？这位置视角不好。”

    他来的时候店里好位置的预约都满了，想着也不是什么要的活动，坐哪都一样，也就没让老板给他开后门。

    “不去了，我坐这就好。”季书辞不习惯跟人扎堆挤在一起，看了舞台上准备就绪的乐手，纳闷，“你不是说他是玩乐队的吗，为什么一年都不碰架鼓？”

    他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乐，知这东西喜的人一天不摸都浑难受，而且闲置时间久了，退步的速度就是悬崖式跌。

    唐见疏转着手机犹豫了一阵，像是在思考什么：“……这个我还真不好说，季老师以后可以自己去问他。”

    他婉拒的意思不糊，季书辞自然听得来，微微了没再多说什么。他本来就是随便一问，求不求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