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走了走，视线在钢琴上的一个鲁班锁那停了来。

    季书辞从浴室来，看到的就是他拿着鲁班锁一副别有意低沉思的样。

    “你在这嘛？”

    谢衍之听到他的声音回：“季老师也喜乐吗？”

    “一般，都学过一，都不。”季书辞。

    “又不走专业路线，会一玩玩也够了。”谢衍之把鲁班锁举到他面前，“这个怎么跟现在卖的鲁班锁不太一样，你从哪买的？”

    季书辞摇了摇：“买不到了，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他接过鲁班锁在手里转了一圈，老质的木材在掌心轻轻挲，像是和过去的自己跨越时空再一次碰上，儿时那记忆又被重新拉面。

    当年他收那个小孩当小弟的时候签了一份“主仆合约”，这个鲁班锁就是当时互相给的抵押。

    那份合约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被丢掉了，只有这个鲁班锁他一直留着。从旧家搬到新家，都一直放在他的钢琴上面，也算是对他童年留的一值得回味的小纪念。

    他记得那个小孩跟他说过，他爸爸很喜手工活儿，这个鲁班锁就是他爸自己动手改过的，解法很巧妙，跟现在市面上卖的锁都不一样。

    季书辞以前尝试解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就再没试过了。

    他想起刚刚谢衍之端详的那认真劲儿，问了一句：“你会解吗？”

    谢衍之垂着不知在想什么，抿了抿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摇说：“不会。”

    “你也看那东西啊？”

    季书辞本就随一问，谢衍之的答案不算意外，他也没多在意。

    他手上了针不能剧烈运动，当晚就跟学校请了假，难得在家过了几天清闲日。

    日是清闲了，只是有人可不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