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去车库开车前特意找他问了李主任办公室的位置，神神叨叨的也不说嘛，地址一到就溜了，季书辞这阵才想起来问。

    谢衍之抿了抿嘴，打了个哈哈：“也没什么，就是去给他送了东西，不重要，不重要。”

    季书辞让谢衍之先去把车开过来，随后把地址跟单元楼的门禁卡都给王叔，又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转看见后的甜品店，等着也是等着，便去买了面包当明天的早餐。

    他们在布谷城逛到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

    季书辞狐疑地看了他一，看他不想说也没多问，应了声。

    这阵的雨跟来时的比简直小巫见大巫，淅淅沥沥地打在挡风玻璃上，像是包裹在上面的蚕丝。一把外面的世界虚化成一个模糊的廓，转瞬又被雨刮掸去，红的车尾灯跟来往奔走的行人。

    季书辞没留意到他细微的绪变化，前闪过不久前一个画面，问：“你午去李主任办公室什么？”

    季书辞还有包快递在站，把拎了一路的面包给谢衍之，自己走到柜前扫取件码。

    池涴的雨季来得玄乎，每次没几小时都停不来。

    谢衍之瘪了瘪嘴，刚试图打个商量，一辆黑奥迪就缓缓停在两人面前。

    “还有两个。”季书辞推了一把在旁边当人形立的谢衍之，让他把东西拿过去，“王叔，把这些放到我家门鞋柜上就好。”

    袋鼓鼓的，分量不轻，谢衍之掀开一角就看见里面有五六个绿的盒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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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青提味的，给你当早餐。”季书辞托着箱底放在臂弯，见他愣了愣，走电梯才解释，“之前在酒吧唐见疏说你喜慕斯，刚好店里有，当天卖不去也是扔了，我就买了。”

    十几个购袋重是不重，就是雨天拿起来麻烦。王叔是跟着叶同了快十年的老人了，知知底，用起来放心。

    他话说得随意，但听在谢衍之耳里却多了别的味，像那不经意间表的小细节也能被人捕捉重视的窃喜。

    “叮。”

    一凉风迎面领，季书辞腾不手，让谢衍之从自己外衣袋里翻钥匙。两人挨着往前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自己家门。

    “季老师，你还买了慕斯啊。”

    司机走到季书辞面前微鞠了躬，把推车里的袋整整齐齐码在后座：“小老板，就这些吗？”

    电梯门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闷中开了。

    其他东西就算了，但谢衍之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喜上了爬，什么蜥蜴角蛙玉米蛇，灯土壤生态箱……各各样的东西在列表躺了一大堆，季书辞看到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