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猜，他才没有不好相。”谢衍之甩了甩手腕，低声抱怨，“我就是想去看看君君，我给那臭小买了那么多东西，他不得跟我表示表示啊。”

    谢云瑶好笑地摇摇，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你多大了还没个正经。”

    “想什么时候来，家里不常有人，我提前准备一，你喜吃的菜。”

    “嗯……国庆后吧，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谢衍之直起，让她把玻璃拉上，“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开慢。”

    谢云瑶应了声，车尾灯的光很快就消失在地室的边。

    谢衍之看着车开走的方向站了几分钟，犹豫片刻，还是在微信列表里翻一个联系人，发了两条消息过去。

    他磨磨蹭蹭地上楼，回家的时候季书辞正在杂间倒腾他那一箱快递。

    “你买了什么东西？”谢衍之凑上前去，箱里装了好几本密封完好的书。

    “竞赛用的资料。”季书辞见他靠在门框上，没什么多余的绪，“问了吗？”

    “什么？”谢衍之没听懂。

    “谢老师看起来有奇怪，我以为你会问她。”

    刚才谢云瑶的反应连他一个外人都觉得异常，谢衍之不可能没觉。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贸然问多少显得唐突。但季书辞问得很平静，谢衍之也没觉得被冒犯，就像是两人间行的一场本就顺理成章的对话。

    “我怀疑我跟我夫吵架了。”他把手机递到季书辞面前，“我刚刚问了君君，他说没有。但他又说他一个月前就被我申请了寄宿，只有周末才接回来，丁大的小孩平白无故嘛送去寄宿。”

    季书辞扫了屏幕：“周念君？”

    “是啊，我小名也叫君君。”谢衍之站得小肚发酸，还没洗澡，索一坐在地上，“取名的时候她说名字关乎孩一辈，不能太随意。但夫就是喜这个，换了好几个别的都不要，最后大家想着念起来也不算太奇怪，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