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衍之说得极其诚恳，“当年我在外浪，天为被地为床啊，一度走投无路在垃圾堆里翻垃圾吃。就是这个时候季先生把我带回家的，给了我一份工作，让我不至于在外面挨饿受冻，而且……”

    “这个您得回去问叶总，我们也没有见过。”司机看向放在副驾的红酒，“董事，东西还需要送吗？”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俊气惹的老师了？

    “你们不是在开会吗？什么事这么着急？”季书辞问。

    动员大会要开四十多分钟，谢衍之本想跟季书辞找个人少的地方慢慢等，结果还没走几步就以涉嫌蓄谋“诱拐”在职教师的罪名被当场拦截。

    他说到一半，后脑勺突然挨了一。

    小树林靠近学校围栏，而围栏外面，一辆黑奔驰停在学校大门，后座的窗被人缓缓摇来。

    “也不完全算是家人。”他哀怨着一张脸，“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季先生从外面捡回来的保姆。”

    学生五官表逐渐放大，兴奋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季老师的家人啊。”

    女人着墨镜，上的首饰简雅但都是上档次的奢。她注视着围栏里两人略显亲近的动作，脸上的表看不是什么绪。

    “您也是学校的科任老师吗？”

    学生磕磕绊绊地应了声，他们平常也不敢跟季书辞开玩笑，磨磨蹭蹭地乖乖跟在他后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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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衍之似乎是被家人两个字讨到心，看季书辞没有反驳的意思，抿了抿，几步凑上前。

    谢衍之提起保温盒笑了笑：“不是哦，我是来给你们季老师送饭的。”

    “那孩就是同说的那个朋友家的儿？”

    “你放门卫那吧。”女人摇上车窗，淡声，“我一会儿让小辞过去拿。”

    “啪！”

底带上笑意，没拆穿他，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拒绝吃那两个。

    季书辞收回手，一把将谢衍之扯到后面，回警告地瞪了他一，随后才跟愣在原地判断对错的学生说：“快回去开会，我现在过去。”

    “季老师！”

    “啊？”学生满脸都写着不信，生怕自己听岔了。

    场上横穿草坪跑来一个学生，隔着大老远就朝季书辞招了招手，撑着膝盖在两人面前换了几大气才顺来。

    “……果然是你。”

    小孩心里藏不住事，就算心里藏住了也会被睛卖，索直接开问了。

    “季老师，林主任找你，说是让你们过去开组会。”学生三言两句把话复述完，神时不时偷偷摸摸往谢衍之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