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查资料的时候偶然去的，他自己倒无所谓，但是季书辞清清白白的凭什么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安装侵系统很费时但不难，就顺手炸了。

    ——他是怕自己误会他住到家里来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自己被蒙在鼓里的糗样好寻开心。

    “生气肯定有，但是不多。”季书辞讲话一贯很直白，朝后屏幕还亮着的电脑看去一：“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学校的论坛的？”

    谢衍之通宵了好几个晚上，一时半刻脑转得不是很灵活，讲话的逻辑七八糟，季书辞用他大的文字功底翻译了半天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而且炸网站前他顺着ip地址查过定位，是学校的办公室，调位置表一看就知背后的人是李超俊。

    谢衍之茫然地眨了眨睛，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换位思考，觉得他应该会因为这个生气。但听季书辞这么一说，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那你把我当朋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季书辞问。

    谢衍之被他一句话问愣了，“因为”了半天说不个所以然。

家的时候是因为无聊想找事玩玩，但住在你家这件事绝对不是我策划的。”

    但又不完全准确，好像要比朋友的等级再一。

    季书辞站在窗帘投影的地方等他给自己答复，结果等了好半天，就等到他拉着自己的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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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自从去伊宁到回池涴，再到现在，季书辞在他心里已经不仅仅是个同居的陌生人，而是朋友。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生我气吗？”

    他这话题转得猝不及防，谢衍之脑回路一还跟不上，但被他那句“不多”缓解了些不安，迟钝地回过：“今天午看到的，不实的东西没必要留着。”

    他刚开始只是单纯想来会一会记忆里的“老友”，对季书辞的第一印象不差。只可惜这格的人不在他的友范围里，所以他本没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当回事。

    这是谢衍之今晚跟他的第二声歉，季书辞潜意识里不是很想听到这些，于是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

    他顿了顿，像是怕解释太苍白，又继续说：“……我爸跟我说的时候我才知这是你家……而且在跟你接过之后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才一直住在这里的，不是因为想拿你当乐耍着玩。”

    李超俊约季书辞门屡战屡败这事他也知，这些谣言估计就是他自尊心受创来的破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惊人的棋技，熟悉的小习……其实有很多巧合，只是自己当时都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