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的酒香被风散开，却显得更加郁，好像要把季书辞也一起熏醉了。

    贴的膛传来惊人的响动，砰砰伴随着异常的频率，分不清是谁的心。

    季书辞虽然被压得动弹不得，心里却密密麻麻过了一阵电，带动了他全上所有的官，仔细分辨来，是满足，是其他东西都给不了他的满足。

    他放任自己跨了这一步，从此往后，不遇到什么，他都不会再回。

    家里没有能醒酒的东西，柜里只有一颗药箱。季书辞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给他冲了两包板蓝，想着药效应该差不了多少，实在没用起码也不会伤。

    谢衍之闹到现在也累了，酒劲上来了睛一闭一合。靠着最后一要保持净的念去浴室洗个澡，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季书辞床上一躺，卷走他的被宣告关机。

    他睡的时候还留了一半的床位，但季书辞还是拿了枕被睡去了客房。

    半夜的世界像是寂静清透的森林，不久前的雨落在叶片上，哒哒的还没。晚风携带几声鸟叫来，蒸发的意轻轻滋每一个生灵，送上一个又一个的好梦。

    当然，除了季书辞。

    他已经不五次拿起手机看时间了，这次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晨四半。

    脖颈上还有轻微的痛，被谢衍之连抱带啃的几句喜砸得心慌缭，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该起床了，他脆不睡了，睁着睛一直等到耳边闹铃响起。

    谢衍之比他早醒了半个小时，跟雕像一样在被上坐了整整二十分钟。大脑里的记忆慢慢回笼，清清楚楚，一个不落。

    边还放着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他摸了一把，比烙铁还手。

    完了。

    事了。

    大事了。

    他张大嘴，捂着脸颊直地倒去，恨不得现在就以抢地。

    季书辞起床的动静把他仅剩不多的神志唤了回来，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窗边往看，又颤颤巍巍地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