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些经历里，他是满足的。

    季书辞缓缓移开视线，拉上窗帘沉默地收拾东西。

    他快三十了，早就过了为了要死要活的年纪。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也冷静了很多。

    其实他到现在为止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谢衍之要这么对他，他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哪一对不起这段。

    他生平最讨厌在事上留困惑，左思右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支教回来后，时间找谢衍之当面谈谈。

    就算是他真的拿自己当玩、当一夜人、当赌约的筹码，他也必须要问清楚其中所有的起因经过。

    这不是他犯贱，也不是上赶着找罪受。

    相反，这是他对自己的负责，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彻底结束两人之间的牵扯。

    要断也必须给他断的明明白白，断的不留回路。

    季书辞收好东西去车库，开校门前又往黑车那看了一。

    果不其然，每次等自己来后车就不见了。

    季蔼蔼这两周都在外差，自从他回家后母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而且相当默契地都没再提过那些糟心事。

    季书辞回去的时候叶同跟叶都没睡，他跟两人说了寒假要去支教的事。叶同自己就经常公益自然没异议，倒是叶一听这话顿时耷拉个脸。

    他问了才知原来是小姑娘之前打算寒假跟董酥白他们去玩，但董酥白因为姜烯一句想国转转，瞬间推光了两个月的工作带他去，这会儿人都已经到了。

    本来以为至少还有个亲哥可以陪自己，结果季书辞也要走。

    叶仰天叹，掩面哭泣，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季书辞哭笑不得地看她趴在沙发上演戏，默默平移回了房间，让他爸自己解决这个大麻烦。

    期末的时间不经过，摸底考试结束在池涴的一场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