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季书辞几乎是同一时刻伸手都没来得及拉他，心脏都差停了。

    见他跟面包车就差了几厘米险险错开，他才觉全的供血系统脱离了那恐惧的禁锢重新开始运转。

    谢衍之被面包车牵扯的风力推倒在地，腔里的气还没匀，季书辞就几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骂。

    “你发什么疯啊！没看见有车吗！你要是撞死在我面前我要给你收尸的你知不知！”

    他惊怒加地把人甩回地上，谢衍之攥着掌心的东西，垂着缓了一阵才站起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没事，我看着距离的，撞不到。”

    季书辞不知哪来的无名火，看见他一笑了之的样就烧得愈发旺盛：“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谢衍之闻言没声，搪了句没什么，明显是没打算说。

    季书辞懒得跟他废话，忽略他的反抗伸手就去拿，行掰开他的手指才看见他掌心放着的是一枚戒指跟一只耳坠。

    ——全是自己之前送给他的东西。

    戒指有半边被车压扁了，谢衍之低看着破损的样怔怔不语，许久后才再次握手掌，把东西放回自己袋。

    “压坏了……”

    季书辞觉自己现在要疯了，他目光落在谢衍之被伤的手腕上，闭了闭，再睁开的时候无助又祈求地看向他：“谢衍之，你到底要什么？”

    “景南村跟池涴八竿打不着，你能跟我同时过来不是碰巧吧？”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字一句地问，“这又是你们跟谁的新一赌约吗？能不能换个人？”

    他说了不想在谢衍之面前失态，可他还是不到。

    谢衍之呆愣地听着他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语气，只觉得心在滴血，挣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