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越说越上，伸手在半空比划：“前两天还有对男女来我这讨喝，看上我捡回来的一串手链，说是要买回去。”

    回去的路费力，季书辞两个都没选，他从地上捡了还算结实的木：“我走回去。”

    谢衍之好奇：“是什么样的手串？”

    季书辞见他搬纸壳费劲，给他搭了把手：“然后呢？”

    他记得哮患者不能过度负荷运动，虽然不知背自己回去算不算负荷，但保险起见还是算了。

    “我又不缺钱，我怎么能随便拿你们的钱。”

    “是啊，与生俱来的东西，跟份职业还真没关系。”谢衍之慨，“唐见疏他老舅警察退休还被电信诈骗骗走了好几万呢。”

    他每讲几个字就加一个重音，明显对来村打卡的人印象特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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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书辞摇：“不用找了，算是我替那对侣买了手串，这钱您收好。”

    谢衍之也不好跟他说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没素质啊”之类的大理，就只好跟着赔笑了两声。

    季书辞：“您卖给他们多少钱？”

    季书辞犹豫了要不要从门里把钱去，想想还是算了：“防诈骗意识是好事。”

    “烦死了，给村闹得犬不宁。”大爷手上动作没停，愤愤，“每天人来人往闹哄哄就算了，还一素质没有，垃圾扔的满地都是，最后还不是村委在我们中间人去扫，整天没完没了耽不耽误事！”

    大爷以为他要换钱，连连摆手：“嘛，我可没这么多散钱找给你。”

    “我又不识货，他们定的价，80。”大爷懒得提这破事，看了秤上的数字，“十六块八，我给你们十七算了。”

    “还有那些什么男男女女穿得奇形怪状，拿着手机在哪拍拍拍，又吵又烦！”

    “然后还有个什么然后嘞。”大爷，“我没得啥二维码，他们上又没带现金，说是先把手串拿了再给我钱。我相信年轻娃娃不骗人，结果等到现在三天了都没人来，估计早就跑了。”

看地扫了他一，谢衍之堆着一张笑脸跟在旁边给他帮忙，这幅殷勤的样任谁看了都没法拒绝。

    他把推车上的灰拍了拍，又问：“要不要我拉你回去……还是背你？”

    大爷推脱着不要，像看傻一样看了这个往外送钱的人，生怕有诈要骗自己，赶收好东西回屋关上门。

    他说着回屋取了十七块散钱，季书辞接过，又递给他100现金。

    谢衍之看着大爷如临大敌的反应，没忍住笑：“你吓到人家了。”

    “我也不认识，跟寺庙里那些和尚的差不多，一大堆珠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