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两天住哪？”

    谢衍之：“本来想住宾馆的，但是太远了来回不方便，住你们学校吧。”

    季书辞质疑地看了他一：“学校能让你想住就住？”

    “有超能力不就行了。”谢衍之故玄虚地笑了笑，看季书辞不解的神，才解释，“钞票的钞。”

    学校经费张，各设备也不完善，他要是捐钱捐资源，讨几晚上住想来也不是难事。

    季书辞无话可说，有钱走遍天都不怕这话真不是的。

    手机“滴滴”了两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季书辞看他低回消息的样，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不自知的试探跟逃避：“……怎么，有新男朋友了？”

    谢衍之当即把屏幕转给他看：“是唐见疏，问我在这边怎么样，我说我遇见你了。”

    季书辞没兴趣看别人的聊天隐私，只是随意瞟了一，正好看见唐见疏发来的新消息。

    ——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季书辞愣了，考虑清楚？考虑什么？

    他脑开始不受控制地想着这个“考虑”背后的无数可能，突然听见谢衍之在旁边极轻地笑了一声，低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以为你再见到我的时候会冲上来打我。”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季书辞模模糊糊拼凑成这句话，清楚他说的是那天在会场的事，几不可见地淡笑一声。

    “不至于。我都多大了，早就不是那冲动幼稚的年纪了，碰见这些事只能说算我倒霉。”

    谢衍之听完许久没动静，他从季书辞的语气里听了好像已经不在意的觉。

    他一直盼着他能从自己带去的伤害里走来，可真的听到这释怀的语气，他心里又像被一双无形的拳死死攥着，看着自己的人一远离自己，每一次呼都带着疼痛。

    脖上的项链随着他低的动作晃来，季书辞转的时候看到了，佯装随意地问：“你还留着这些东西什么？”

    谢衍之意识摸了摸上面的耳坠，缓缓回衣服里，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