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书辞问。

    “小疏跟谢衍之的聊天记录，他说谢衍之让他不要跟你说。”路年无奈地摇了摇，“来医院的第一天他告诉我的，我想他不好说话不算话，告诉我的意思就是想让我来当这个不守承诺的坏人。”

    季书辞锐地察觉到什么，开聊天框的手一顿。

    “我跟小疏因为误会分开了四年，我不想你们也这样。”路年，“我看的来你很他，他也很你。所以我觉得你有权力知，然后去找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季书辞的直觉告诉他，路年要讲的就是谢衍之那天在集装箱里跟他卖关的事。

    “……你说。”

    路年把病房的门锁上，把自己知的一五一十全说了，从季蔼蔼找谢衍之到那天会场的赌约。谢衍之不可能把季蔼蔼跟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都复述给唐见疏，所以唐见疏知的东西也只有个大概，但解释清楚误会足够了。

    “那天去会场的人都是小疏钱雇来的朋友，一个人5000。”路年到现在都觉得他们这事得很蠢，但转念一想，好像也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他不想你因为他跟家里决裂，所以才想了个剑走偏锋的笨办法。”

    季书辞杯里的凉透了，陶瓷的杯比零个位数的温度还要冷。

    路年嘴里复述的季蔼蔼的言论不算完整，但季书辞是她儿，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格什么事风格他清楚。季蔼蔼的温柔和善只给家人，对外人一贯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他想过很多可能，可唯独没想过会是他妈。

    “所以你们谁都没有错，但这段日你们谁也不好受，都很委屈。”路年朝门外看了，见没人回来，才继续说，“家跟人之间总要调和的，你们一个两个那么聪明，这问题一定能解决。”

    季书辞一接收了太多消息，心里像是浸泡在百味缸一般酸楚难忍，他意识望向对面的病房，迫切想要见到谢衍之的心一分钟都耐不住。

    突然想到什么，又朝路年：“你手机借我登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