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想起那天路年跟自己讲的话心里就是一痛，了手里的纸杯：“妈，家人跟本来就不是需要二选一的东西，你们给我的跟他给我的不一样，但都很重要。”

    “没有，他刚刚就想跟我来，我没同意。”季书辞对上她询问的视线，郑重说，“他康复况还不错，但是妈，我不想您对他的改观只是因为他救了我，所以您觉得愧疚。我想您真的去了解他，他很好，也是我想一直相守去的人。”

    “……你们有空的话，回家吃顿饭吧。”

    “没什么，我妈让我们有空的话回家吃饭。”季书辞把咖啡给他，多问了一嘴，“现在喝了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季蔼蔼听着他的话，盯着外面那辆黑车沉默了很久。季书辞真挚的语气让她一时间晃了神，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多了。

    好半天，她才扣衣服上的扣，轻声说：“……那天找他的事，是我说话太重了，你帮我跟他声歉。”

    季书辞望着她的逐渐走远的背影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注视着她上车，又转买了杯加糖加的咖啡，才起走回车边。

    “我比较贪心，我想都要。”

    “告诉我了。”季书辞看着她，言辞认真，“妈，谢衍之是个很优秀的人，您只是不了解他。我也不是天神，只是您是我妈所以觉得我哪哪都好，但往外面一放，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你跟阿姨说什么了？”谢衍之还没等他上车，就凑上前问。

    “咖啡对我没效果。”谢衍之胡吃海了两块慕斯，正好用来解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妈也想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要不约个时间一起吃？”

    季书辞这么大，季蔼蔼第一次听见他在自己面前谈这些。她想起自己那天跟谢衍之说话时他的表，抵在嘴上半天没喝一。

    季蔼蔼稍微愣了许久，又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想见我？”

    季蔼蔼看着他没说话，意识朝路对面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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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事业有上心，但他……”季蔼蔼回想起那天在医院看见谢衍之的样，说后面的话终究没说，“我找他的事你爸不知，我后来跟他说的时候他还跟我吵了一架。”

    之前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问了谢衍之的况，从谢兴嘴里听说他这个儿一没正经的期工作二没接手家里公司业务的打算，简直就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纨绔弟。

    “不用那么着急，先把你养好。”季书辞避重就轻地移开话题，发动车往家开，过了一会儿，又轻声问，“我妈那天说的话很难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