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少去实验室，也不在你前晃……”

    “不去碍你的”后面这句话还没说，陈知礼睨她一：“你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唐念：“……”

    “我说的是质量过关的论文，重在于‘质量过关’，你不来实验室论文怎么完成，梦找idea？摸鱼划混日，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话就像一颗石落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叠叠的纹，那微不足的绪也跟着放大，再放大。

    唐念忽然觉呼困难了起来，咙涩得难受。

    她不愿意被他看到失控的自己，努力克制着绪，抬起，倔地与他对视：“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好什么？”陈知礼冷笑了声：“你真想摸鱼划何必费劲考t大，初试426分是随便考来的分数？既然考上了又为什么不珍惜！”

    “因为t大是招聘者中的，普通人要想找一份好工作只能拼命卷学历。”

    陈知礼似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还嘴，一时愣住。

    “我想你应该理解不了，也是，一个刚回国就连升四级被无数企业争抢的人怎么可能懂。我不够聪明，也没有背景，我考复读了一年都没有考上t大，您懂什么是复读吗？您的字典里有过失败吗？大多数人考名校并不是想为社会多大的成就，只是想毕业后有一份面的工作，让自己活去，仅此而已！”

    那些少不更事时说过的理想是多么天真，在现实的柴米油盐面前又多么不值一提。

    陈知礼望着她，眸中浮现一抹不可思议的神，隐在暗中看不分明：“背景？你觉得我如今的一切是因为有背景，是吗？”

    “难不是吗？”唐念有些自暴自弃地笑了，笑容苍白：“您有一个好父亲保驾护航，16岁就能在io拿满分，想什么都后顾无忧，而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依靠毕业证才能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

    唐念没想过自己竟会说这样的话，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陈知礼有多讨厌别人聊起他时谈及他的背景，也知他在学术上的一切与他家无关，是他自的优秀和努力。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面对在乎的人越要竖起尖锐的刺，拼命把所有负面绪都爆发来，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刀，伤人伤己。

    而她也确实到了，陈知礼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僵住，是她连分手时都没见过的受伤神。

    他没想过她竟是这么看他的。

    他是有很多成就和衔，it的postdoctoral-fellow，ai researcher，超算中心最年轻的研究员，所后破格连升四级，有独立b的课题组pi，还担当过会特邀报告人。

    曾经有媒采访他，问他是怎么年纪轻轻就获得这样多的成果，什么样的家才能培养一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