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秦宇星之后，他这些天都没再发作过了，甚至连梦的次数也少了一些。以前是每晚都要梦的。

    来电铃声响了一会儿，没有人接，重归寂静。

    空的屋里显得分外冷清。

    刚刚发作过一次，孟冶浑无力，了一密密的薄汗。他弓着背，靠在墙边缓了一阵，然后才慢吞吞地直起，站了起来。

    来电的正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他以为自己休息了很久，实际消息框里显示来电时间是三分钟前。

    孟冶松了气，拨电话。

    那边几乎是瞬间就接起了电话：“孟先生，您在忙吗？”

    孟冶意识摇摇，想到他看不见，又说：“没有。”话一，发现自己声音有沉闷，忍不住清了清嗓。

    秦宇星担忧：“您冒了吗？”

    “没有。”孟冶转移了一话题，“都和你说了，不要说‘您’了，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老啊。”

    另一讷讷：“哦，对不起。您、你要注意。”

    孟冶脸上笑意，继续打趣他：“这话好像在问候辈。”

    秦宇星被他堵得说不话了，郁闷半晌，只是喊了他一声：“孟先生……”

    明明是这样礼貌客气的称呼，被他用这样的语气喊来，听在孟冶耳朵里，像在撒一样，令他冷不丁想起梦境里某些缠绵的时刻。

    孟冶猛然发觉，比起文字或是面对面，这样只能听到声音的方式，把秦宇星上那些不像人的特质剥离了，留的是最为接近的错觉。

    “宇星。”孟冶恍惚了一瞬，迫自己去想起他站在自己面前时的神，他只是个单纯的需要依靠的孩。他提起了秦宇星先前发的消息：“你告诉他了吗？”

    讲到秦树的病，两人都沉重起来。

    “还没有。”秦宇星说，“医生说他现在不好，不适合手术。我想等他快要手术了再告诉他。孟先生，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