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秦宇星大五岁，听他叫几声哥，简直天经地义。孟冶忽视心中故意作怪的心理，面上显得心安理得。

    往常都是人贴上来非要叫他哥的，现在他想听梦里的他叫几声，不过分吧？

    但秦宇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合，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孟冶等了半天，就是没等到他发半个音节。

    他甚至疑心是在梦里听力降了，忍不住凑上前去，盯着秦宇星的嘴仔细观察他有没有说话。

    面前的人被他突然靠近吓了一，向后趔趄了一步。

    甚至连半声惊呼也没有发来。

    “怎么像个小闷葫芦一样。”孟冶小声嘟囔，语气里是不自觉的溺，“平时不是很能说吗？”他说的是他印象中总是喋喋不休的人。

    “孟先生……”秦宇星无措地喊了他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回应。

    在孟冶面前，他一向很能找话题，但那是在电话里。现实中的见面，满打满算这才第三次。

    先前他试探着问过许多次，想当面谢孟冶，但孟冶都太忙了，总是没空，所以他们一直没能见到面。

    不习惯面对面的谈，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隐隐觉孟冶的态度很奇怪。他平时在电话里是很温柔亲近不假，但那亲近到底是带着距离的，像成熟的邻家兄，也像彼此要好的朋友，就是不像今天这样。

    今晚的孟冶在他面前是毫无遮拦的，完全敞开，像一颗诱人的糖果剥去了它的外壳，里馥郁芬芳的甜香。

    真要回想起来，秦宇星也并非毫无察觉。在过去的某些时刻，孟冶偶尔亲昵意味的语气，也曾令他隐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但秦宇星没有思，他不愿意把孟冶往不好的方面想，哪怕在脑海中有一丝亵渎的想法，都是对孟冶的不尊重。

    可是今天，一切的反常都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