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的人正是这次负责拍摄的二副。

    酒过三巡，副导满脸坨红，戏谑：“凑那么近，在讲什么悄悄话呢？”

    宗也屈肘搭在餐桌边缘，低着，聆听的模样。从别的角度看，他的微微向她倾斜，两人凑在一，姿势很是亲近。

    冀凯刚刚被调侃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找到由，立刻把战火转移，笑嘲：“宗也，看你聊的投啊，人副导喊你两次名儿都没听见?”

    大家都笑，他似乎也不介意被调侃，问：“抱歉，刚刚在说什么？”

    辛荷瞄了姜初宜，艳的脸上没什么表，红微撇，“没说什么，你们继续聊呀。”

    终于等到饭局结束，导演喝乎了被人架回房间。姜初宜坐在位置上，了肚。

    刚刚心里想着别的事，不小心吃太多了，现在才觉有胀……

    余光瞥到旁边的人站起来，她起让位置，让他去。

    忽然，姜初宜喊住他，“诶，等等。”

    宗也和她目光对上，“是在叫我？”

    “嗯。”

    王滩就站旁边，神微妙，在他们上扫了扫，“怎么着，需要我避嫌吗？”

    “不——”

    她的“用”字还没讲来，宗也就说：“等我一会。”

    王滩呵笑了声，语气意味，“等你嘛，我先走了，哪敢打扰您啊？”

    望向王滩离开的背影，姜初宜挤个笑，“不是什么要事，不然你跟你朋友先走吧。”

    “他喜开玩笑，你不用放心上。”

    姜初宜举了举手机，淡定：“要加微信吗，我加你。”

    宗也神有些怔意。

    瞅他这个反应，姜初宜忽然有疑惑。

    刚刚不是他主动要联系方式的吗，自己难不成会错意了？

    她开：“不方便？”

    “不是。”

    宗也沉，“我手机没电了，直接搜可以么？”

    “行，你说。”

    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念给她听。

    宗也把视线放在她着键盘的手指上，又逐渐上移。屏幕发微弱的荧光，照亮脸的廓，她打字时神专注，连睫都清晰。

    过了会，姜初宜输完好友请求。她收起手机，指指旁边，“那我先走了？”

    “好。”

    姜初宜数着步，在外面转了一圈消。回到酒店房间，洗澡的时候，手机随手放在浴台边放歌。

    一首放完，自动到一首。

    《creep》

    听到那略熟悉的，低沉带着伤的女声。姜初宜回神，又想起宗也。

    站在沐浴，闭着睛任由，她叹了气。

    从浴室来，她净换上睡衣，带着倦意爬上床。

    闺打来跨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