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也这个行为，是怪的吧。

    她不自觉托腮，握住咖啡的杯，受到指尖传来的温。

    莫名想到初见那天，他倚在墙上火，被人倾诉意时，依旧是副敷衍且毫不在意的模样。

    明明看上去坏的。

    剧本围读会开到中午，导演大手一挥，让大家先去吃饭，午再继续。

    中途有三个小时休息，尔尔拉上姜初宜一起去附近觅。

    柠今晚有米兰的航班，特地过来和她们吃最后一顿饭。等好餐后，尔尔把菜单递给姜初宜：“你看看吃什么？”

    “编剧，你吃吧，姜老师准备好午餐了。”小钟掏便当盒在桌上摆开。

    绿白的煮蔬菜，零散几块，铺上了调味的沙拉。

    尔尔于心不忍：“中午就吃这啊？”

    姜初宜跟着她叹气：“最近拍戏，在减重。”

    尔尔啧啧两声，“女明星好惨。”

    饭吃到中途，有电话打来，手机屏幕一直闪。柠拿起来，看了联系人名字，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甩给姜初宜，“赶的，你接。”

    姜初宜莫名，喂了一声，“老师。”

    “怎么是你，柠呢？”

    姜初宜把免提打开，“我跟她在一起。”

    柠连忙摆手。

    秦同默了几秒，声音：“柠一天到晚没正经事了？你当初还非要她带，看看给你找的都是什么烂活！”

    餐桌忽然安静来，小钟和尔尔尴尬对视一。

    姜初宜忙把手机捂住，型询问：“老师知了？”

    柠懒得避讳什么：“还不是那个破帖，害我被老骂好几次了。”

    “说了让你踏踏实实演戏，别想着走捷径，你是听不去？非要掉份儿的事，到来又被人拿来炒作，自作自受！”

    姜初宜关掉免提，想解释。

    柠气不过，啪地放叉，伸手抢过手机：“不是您之前教的吗，演戏不分低贵贱，在哪不是演。演商业片就是烂活了？就是掉份了？你知多少人想跟西暴合作吗？别人求都求不来呢，被骂两句算什么。”

    “别跟老师这么说话。”姜初宜看她一，提醒，“你冷静，这里是公众场合。”

    柠怒气冲冲地握着手机，推开椅起，语速极快地反驳：“咱俩观念不同，没法了。现在这个时代早就变了，量为王您知不？您老让初宜演原来那些电影，越演越糊，路不就走窄了？而且现在市场就那么大，再蹉跎两年初宜年纪就过去了，到时候还一名气都没，谁愿意用她啊？”

    柠去接电话后，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凝滞。

    尽小钟努力地找话题，显然也是无济于事。正不知如何是好，姜初宜说：“你去外面看看她。”

    小钟立：“好。”

    等人走后，姜初宜对尔尔扯了个笑，“你先吃吧，不用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