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肤有黑，声儿倒是大。女大多时候在听，微微笑着，模样清秀温柔。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你前女友，你一直看人家？”王滩觉得丢人，“像个偷窥狂似的。”

    “我认识她。”宗也端起杯，抿了酒。

    “那你不上去打个招呼？”

    “她不认识我。”宗也这么说。

    “他们俩是一对？”

    “不清楚。”

    就在这时，有一女声传来：“——初宜！”

    模样清秀的女孩顿了顿，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几乎是立刻，宗也吞咽酒的动作就僵住。

    那个女孩不知跟旁边人说了什么，很快朝他们这边走来。

    宗也一动不动，直盯着她看。

    直到她走到距离他们只有几米，依旧没注意到站在桌边的两人。肩而过时，王滩听到她笑着，用很和的声音喊了句，“小亿。”

    她们俩聊天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

    “明天要的论文你们写了没？”

    “我写了，赵光誉还没写。”

    “靠，就你用功，要卷死谁啊你。”

    “你别急，等会去赵光誉家里吃饭，我帮你们俩写。”

    宗也把酒杯放在桌上。

    王滩想，宗也虽然不承认，但肯定跟这个女的有过一段。

    尽他没有表现得太急切，可他估计不知，在这个女人走过来说话的几分钟里，自己脸上的微笑表保持了太久，已经显得有刻意和僵。

    王滩自顾自念了声，“初一？什么名儿。”

    “她叫……”

    宗也沉默了会，才低声说，“姜初宜。”

    姜初宜第二天被小钟喊起来。

    她说早上门买早餐的时候，发现门上挂了个袋。

    “好像是送给你的，我没打开。”小钟递给她。

    姜初宜迷迷糊糊坐在床边，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

    里面装着几张拍立得的照片，还有一个红盒，以及一罐饼。

    看到照片是宗也跟她一起拍的杀青照，小钟小心翼翼：“这是宗老师送的？”

    “应该是。”

    姜初宜把盒上的包装拆开，拿那只红睛的垂耳陶瓷兔。

    摸索着冰凉的兔耳朵，姜初宜看了手机，已经十半。

    正准备给宗也发条微信，发现他凌晨五就给她留了个言。

    「谢谢你的音乐盒和明信片，我很喜。昨天去苏州拍摄时看到一只兔，让助理帮我买了来。昨天来的太匆忙，忘记给你了，我把东西挂在你房间的把手上。次见。」

    姜初宜思考片刻，回复：「拿到了。兔很可，祝你工作顺利。」

    ……

    ……

    回到上海，又是一场接着一场的雨天。

    临近节，姜初宜倒是不像其他人那么忙。陪陈亿去看了个展，剩的工作计划就是等待组拍戏。

    她跟柠打了个电话，问一月十三号那天有无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