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勉力提起一个笑，“你去吧。”

    “怎么了这是。”赵光誉迟疑一，倾瞅她，“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没有……我就是在想事。”

    赵光誉：“行吧，那我先走了。”

    姜初宜。

    手机屏幕的光亮着，她动着《废柴》的歌词，持续发呆。

    直到又来了一个人，在她边坐。

    姜初宜猛地把手机盖住。

    宗也：“看什么？”

    姜初宜一言不发，摇摇。

    两人安静地坐了会，宗也主动开：“你从午开始好像就不开心，是有心事？”

    姜初宜继续摇。

    “是中午我跟王滩开的玩笑，吓到你了？”宗也又问。

    姜初宜：“不是。”

    注视着远方晃动的小彩灯，宗也说，“那是……你发现假装喜我，有难，后悔了吗。”

    姜初宜坐着没动，分了神。

    “也不是后悔，就是……”姜初宜间发涩，“宗也，你说的游戏，我可能玩不来。”

    宗也怔了怔。

    姜初宜心里不是滋味，挤一个难看的笑，“不然我们就别玩了，以后听节目组安排，该什么什么。”

    “玩游戏。”

    他无声念了两遍。

    过了好半天，宗也神浮现一丝困惑，“是我惹你不兴了吗？还是我跟你提赵光誉，让你不开心了？”

    姜初宜打断他，“不是，跟他没关系，我也没有不开心。”

    宗也仍旧不太确定，“初宜，如果我这两天对你说的话过分了，我能歉。”

    “不是这个……”姜初宜声音变得有无助，“宗也，我不知你是不是喜我……我只能靠自己猜。”

    “但是，但是不怎么样，我们这样都不行，等节目播，你会被骂得很惨，我们都会后悔的。”姜初宜反复说着，“我们这样不行，你今天唱的那首歌也不行。”

    她中连续好几个不行，让宗也沉默来。

    不等他回答，姜初宜又快速说：“如果你对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你就当我是在自恋，别把我的话往心里去。我们跟以前一样，还是当朋友，等综艺播完，我就替你澄清，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们跟以前一样当朋友，对大家都好。”宗也重复着她的话，隐隐笑，“你想替我澄清什么？”

    “我知我说对不起很奇怪。”姜初宜顿了顿，“但我还是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好像会把很多事搞砸，还来跟你说这莫名其妙的话，给你添堵。”

    宗也：“没关系。”

    好像她什么，说什么，他都能全盘接受。

    黑漆漆的夜里，宗也右手撑住额，低声，“是我这两天没分寸了。”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俩这两天都怪的。”姜初宜小心地看了他，装松了气的模样，语调轻松，“总之，话说开就行。”

    她大概不知，自己的愧疚全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