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没一会儿，就听见后小竹清脆的声音：“爷爷，就是他！他说你是倔老！”

    秦西后背一僵，讪讪转。

    果然看见小竹扶着赵村慢慢穿过院，朝屋里走来。

    赵村看见秦西，抿起嘴角哼了一声，走堂屋，用拐杖在地上墩了墩：“辈没坐你先坐，小娃没规矩！”

    秦西忙站起，赔着笑脸：“您坐您坐，我站着。”

    小竹冲他吐了个鬼脸，秦西也原样还了回去。

    “我怎么就是倔老了？”赵村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秦西堆起笑容：“呃……我那是跟小竹闹着玩的，您老别往心里去。”

    “哪有拿老人家开玩笑的？”赵村哼了一声，“我上次就觉得你这娃娃不靠谱，好好的鸭塘非要成什么漂，嗐！不知轻重。”

    秦西啧了一声，耐着解释：“赵村，我上次也跟您分析过，漂带来的经济收益比鸭塘了不知多少倍，您鸭塘也是为了让大家赚钱，那为什么不选收益更的呢？”

    “我跟你说不上，反正要是啷个漂，我一个不赞成。”赵村一摆手，给了个斩钉截铁的结论。

    秦西脾气不算好，又不能冲老人家发火，憋了一肚气差从天灵盖来。

    他敷衍一笑，找个借去了厨房。

    周煜正半挽着衣袖切蒜，他走过去用鞋尖碰了碰他的鞋，“我是拿老爷没办法了。”

    周煜听他复述了一遍刚刚的对话，忍不住笑起来：“没事儿，我找机会跟老爷聊聊。”

    秦西这才松了气，站在一旁看他切蒜。

    周煜是那什么都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类型。

    即便是在这简陋的厨房里，陈旧的砧板和了锈迹的菜刀，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

    秦西看着那些大蒜在他手底变成整齐的蒜末，忽然来了兴趣：“我能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