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于回来了，周煜却说连朋友都不想了。

    秦西挫败地叹了气，重新返回会议室。

    池恕行正和陆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见他回来，陆川问：“煜没和你一块儿？”

    秦西摇摇。

    陆川小声嘀咕：“这犊尥哪儿去了……”

    秦西心里苦笑了一声——大概是不想看见他提前走了吧。

    他看向池恕行：“池哥，我们也别打扰陆总了吧？”

    池恕行，站起朝陆川伸手：“陆总，过两天我让法务把正式协议送过来，我们合作愉快。”

    设计费这么轻易砍掉近一半，陆川还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一脸苦笑和他握了握：“……合作愉快。”

    他把两人送到楼，目送他们上车离开，返回会议室，看见周煜站在里面发愣。

    “你刚跑哪儿去了？半天都不回来。”陆川问。

    “他们呢？”周煜反问。

    “走了。”陆川一坐，拿起自己那杯冷透的茶一气喝，“今天你是不是疯了？他们压价的时候怎么不说话啊？活活少赚一半！”

    走了……

    周煜盯着刚才秦西坐的位置，脸沉得滴——很好，现在连句客的再见都不屑跟他说了。

    陆川还在那儿絮絮叨叨。

    周煜心里像堵了块大石，烦得要命：“三百万不少你的。还有事，先走了。”

    “哎？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陆川追在他后解释，“煜！周煜！”

    周煜也不回，上车狠狠甩上车门，一路扬而去。

    回海川的路很顺利——没有堵车，也没有赫和迈赫来搅他的绪。

    可周煜的心里依旧糟糟的。

    他迫自己把力专注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