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和商贾结亲帮补，怎的爷爷如此看重？”

    苏槐：“等你们懂的时候，你们就能师了，我也好去养老了。”

    赵四德满脸笑：“苏爷爷那是皇上跟前一等一的得意人儿，皇上哪能离了您呢？今儿我看您在皇上跟前回事来，仿佛是哭过？想是陛又有恩典？”

    苏槐：“你们不懂，皇上就喜那等心又重的人，譬如这位靖国公夫人，虽说无度……妙就妙在这溺无度上……”苏槐收住了话，再说去可就要说到范太后上去了，那一位待皇上，哪里有甚么母分。再看这一位靖国公夫人明明知儿好南风，偏还放段请人如此委婉行事，这之心拳拳啊。皇上面上虽也斥慈母多败儿，却仍是赏这位靖国公夫人诰命，这才是圣心如渊呢。

    苏槐意犹未尽：“你们要在皇上跟前能站定脚，只记着一条，重份，念旧。”

    赵四德：“啊？您从前不是总说要忠心义气么？”

    苏槐摇了摇：“忠心义气，那是咱们才臣的本分……要比这本分得更好一些，那就得加儿重，但咱们也就是才，这分寸，得拿好喽……”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还记得年初，京兆府有一桩忤逆案上到刑复么？一个秀才因为护着怀的媳妇儿，撞了母亲几句，母亲大怒便到官府告儿忤逆不孝，忤逆是十恶大罪，官府这边拟夺了书生秀才的功名，放三千里，到了刑复过了，那秀才自己供认不讳。然而刑上奏到皇上这边，皇上看了却命京兆府重审，提了那怀的儿媳妇私审，那媳妇儿才大哭说是婆婆不慈，与邻居鳏夫通，诬告儿，想要独占家财，而儿仁孝忠厚，不忍揭发母亲丑事。”

    “两边细审，再把那邻居夫叫来审了，两都招了，街坊邻居，知她们首尾的不少。但说儿媳妇首告婆婆，也是不孝，因此刑那边当时议的是，婆婆通罪。儿功名可保，忤逆罪可免，但儿媳妇名犯义，律判杖一百，休夫家。”

    “那书生却不肯休妻，要求以代杖，不要功名，只求与发妻相守。”

    “儿媳妇也上书，自请堂，只求保住丈夫的功名。”

    “此判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却只说，为母不慈，诬告儿，此为义绝。判那母亲，责其一百杖，惩其诬告之罪。既不能守，赐其义绝离宗，改嫁那夫，家产留给书生继承，赦了书生和妻的罪……你们说，皇上是不是个重之人。”

    赵四德笑：“这案我也听说了，我就是不明白，那母亲如此恶毒不慈，又犯了通之罪，为何皇上却仍留了她一条命，让她改嫁？”

    苏槐：“你这就不知了，若是通论罪，那婆婆通罪是要死的，死生母，儿媳妇和儿上可就真的蒙上不孝不义之名了。那婆婆本就是寡妇，你也知，皇上是极不赞同寡妇守寡的，既然守不住，索改嫁了，既是改嫁去，从了别姓，那就不能再对本宗儿指手画脚了。如此才好四角俱全，周全儿儿媳，不至于蒙上不孝之名，至于那诬告之罪，打上一百板，也算罚罪相当。”

    赵四德：“原来是这般，读书人那些弯弯绕可真多，皇上要保两个人，还得考虑这么多。”

    苏槐一笑：“咱们这位皇上，看重的是人，可不是那些读书读呆了的人，这案判来，京里谁不说咱们皇上英明呢。”

    正说话着，外面护卫们禀报，靖国公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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