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莼有些不自在：“误打误撞，无心柳罢了。”

    盛洲摇：“要不是为这个，当年祖父如何舍得把姑母嫁到国公府呢，还是和京里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咱们这些年才算安生了些。料不到如今竟然从天而降一项皇家专供的供奉，咱们打听了，竟然闽州巡抚府这边，包括范张鲍三家，竟是一不知，反来向咱们打听如何拿到的。祖父也没对他们风。只和我爹说，看来是姑母在京里这边了什么，连忙使了我京，就怕姑母这次了大钱，祖父说了，一则不能让姑母亏了，无论如何该的钱，都由咱们了。二则探探底，是哪家贵人帮了忙，可需要别的什么，既施此大恩，恐怕另有所图。”

    许莼：“祖父、舅父舅母可好？”

    盛洲一边命人治席，一面携了许莼的手往里说话：“我听说前儿你捐了十万两银，为姑母换了个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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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的京了？云天哥怎么样了？怎不叫他们来？老爷好不好？”

    盛洲：“值的，天有钱人多了，这诰命却是银都换不来的。祖父兴坏了，让我京了好生夸夸你。”

    盛洲一边给许莼解释：“西边的晋商、东边的浙商徽商，咱们都不说了，只说闽州的皇商，主要是范家的珍珠专供，张家的茶叶专供，鲍家的海货专供，算得上垄断，其他零零碎碎的药材、，那都是不成气候，基本就那三家把着。”

    “咱们海商，一向被他们扣上‘亦商亦匪’的帽，名声不好，虽说生意得大，就连范家、张家、鲍家许多货也从我们这里拿，但皇家的生意，咱们是一儿都沾不上的。说起来海商暴利，其实每年税都是极的，时不时还得应付丁、剿匪这些徭役名，要不小心伺候打着地方官，地方官一个‘通匪’、‘私养兵丁’的名扣来，咱们就得大血，否则便是灭门之祸。”

    两人联辔而行，很快了城里，去了惠丰楼，这是盛家的产业，盛洲上京一次，自然也带了不少货随船，因此要先割清楚。

    幼鳞却是盛家太公赐的名。当年盛太公在天后为女儿产祈福，夜里却梦到天后娘娘自云间掷落金鳞一片，灿然生光。数日后接到京城来信，世小外孙生，一算日时辰正是梦之时，只觉得神异祥瑞。便写信给盛夫人，给许莼起了名幼鳞。回了国公府里，老太太却嫌这名不好，不许府里人叫，因此只有盛家人这边叫着。

    许莼：“我娘知了，她说府里事多，叫你先在外安置，等择个时间再教你府拜见辈。娘还说外祖父使唤你特地京，定是有什么大事，在府里人多杂，让你先和我说了，有什么能办的我就办了。”

    许莼一怔：“母亲这边恐怕没什么……咱们盛家偌大海商世家，个皇商也够资格吧？”

    许莼自然是听过外祖父说过这些，宽：“这些年不是都慢慢往陆发展了吗？我看咱们在京里的商行，利也算稳定。”

    盛洲拉着许莼手亲亲到席上坐，般的菜肴便上来了。

    许莼听到表兄唤名，只觉得亲切非常，满脸笑容，翻上：“好。”

    盛洲：“是，连采办的银都一并拨了来，虽说银一年不过十万两，但难得的是皇商的名，上一年能免不少车船税、港税。咱们合计了，原本海商陆，因着税，咱们一直没怎么走商，如今这么算来竟是天上掉来偌大一个便宜事，一年来光是车船税就能省几万两，更不用说有了这名，各路地方官也好说许多，不需样样打了。但这般好事，如何能掉到咱们盛家上，祖父也是摸不着脑，想着恐怕是姑母在京里打了什么，这才让我京摸摸底。”

    盛洲：“都好，这次来还是为着一桩事，之前接了姑母诰命，咱们上都兴。过了没多久，咱们却是得了闽州刺史府和通舶司那边传来了官牌，却是钦定了给咱们盛家为务府的皇商，专供外洋舶来给皇家。”

    许莼茫然：“如此大事，母亲怎可能不和祖父商量就擅自主呢？我看不像。”再说母亲

    盛洲笑了声：“真是孩话，皇商哪是咱们这些没基的人的。那都是祖上有功有恩荫的。”

    盛洲有些意外，上打量了他一，里了笑意：“看来我们幼鳞生大了，能为姑母分忧了。先去惠丰楼吧，我住那里，顺便把这次带来给姑母和你的礼接，若是送国公府太招，你外边找个地方放好了。”

    盛洲笑：“这么一串话，教我先答哪个？罢了等我拜见过姑母，再治一席和你好好说话。”

    许莼一听大喜：“果真！那是好事啊！皇商可以蠲免不少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