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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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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想起来,他从未说过他就是贺兰,再那贺兰年幼便被人迫沦落风尘,若是如此一尘不染的,怕活不到今日。想来,九哥应该是贺兰公的客人罢了,那日应该是有什么事与贺兰约见船上,是我错认了。他大约也有什么顾虑,不便向我透真实份。”

    他虽年纪轻,却是懂事就已跟着父亲行商,生意场上浸多年,自然知今日确实对方举手便可将自己和盛家覆灭,他吁了一气,先代了封令,今日的事一字不可透,心中想到小表弟,却又五味杂陈。

    要说样貌,的确是姿仪天,风神如玉,但寻常人见到他,却是先被那威仪所慑,哪里敢去注目于对方容貌,甚至还敢肖想倾慕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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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这位小表弟,还真是喜上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啊。

    盛洲想到此,越发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劝说表弟,满怀心事回了,立时命人收拾行李,明日便要搬去竹枝坊与表弟同住,必定要好好劝说表弟。

    盛洲心一阵惭愧,不觉对这个表弟又额外有了些认识,从前以为他年幼不懂事又无人教导,还需缓缓栽培指引。如今一番话说来,竟是至志诚之人,佩,但仍是委婉探:“是我的不是了,表弟勿怪。我只听说那贺兰公是你在风月之地认识,还了大价钱替他赎,想来此事另有?”

    盛洲假意嫌弃:“听说前些日你留宿了位相公,这房该不会是相公住过的吧?”

    许莼顿了顿:“九哥,我猜,他应该不是贺兰公。我那日确是去贺兰公船上应约,遇到了他。因着慕他风姿上前攀谈,被他拒了让我从此以后不要再去风月之地。我大为羞愧,又兼着怜惜贺兰的境遇,便想着替他解了乐籍,事后私找了京兆府通气。没想到他却将银钱给兑换成给我娘的诰命,当时只以为他从前朝中有故旧牵线成此事。后来想起来,世家大宦,也不至于能有如此能耐请得中官帮忙。”

    待到了竹枝坊,看风竹敲窗,碧影微欹,倚窗望去,楼外天相,澹秀如画。不由赞叹了声:“表弟好生受用!”

    许莼一边带着他上了二楼卧室,引他看房诸般家什摆设,嘻嘻一笑:“这些都是我亲手给表哥挑的,表哥闽州的房比我这宅阔大豪气多了,莫要嫌我这里浅窄简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只和我说或者代盛六,我叫他们办去。”

    许莼却正:“表哥,这房里上伺候的都是盛家的小厮,我那小事须也瞒不过表哥,这话却是和表哥说清楚,一则九哥那是我心慕的人,在我心中与表哥一般敬重的,虽则心慕,九哥却待我如友,我们之间光明磊落,并无苟且;二则九哥养病是在我房里住的,我在书房睡的。如今这间确是新收拾来,无人住过,我对表哥,是与九哥一般敬重的。”

    自己表弟甚至似乎还将他当成了那江南的贺兰公。虽则贺兰公为人诬陷,境遇堪怜,但表弟将这样贵人视为男倌,对方竟未发作,也不以为忤,不仅周全了诰命、皇商两事,竟还谆谆叮嘱,让自己好生规劝教导,正可谓君义了。

    “再则,我那十万两银是真真送到京兆府尹去填亏空的,如何又变成了给工修船的捐银,再加上颁诰命的礼,这一件事牵扯如此多的衙门关节,一般人如何能行得通,也不能细想。”

    盛洲一惊,料不到许莼竟也早发现了那贵公不是贺兰静江,他笑着问:“那表弟可去探查了他的底?可要为兄帮忙?”却是担心表弟莽撞,揭破了那贵人份,反倒被怪罪。

    盛洲离开那宅,又是之前那护卫一路送着他回去,他跟着的家仆们正都是心惊胆战,看到他全须全尾回来了,全都喜笑颜开拥了上来。盛洲此时方觉得大冷天的他汗重衣,心竟有险死还生之

    “后来因缘际会偶遇,陪他养伤,他让我唤他九哥。看他举止雍容,学识广博,谈吐清雅,洁傲岸,于那玩乐之事全然不沾。周大夫和冬海替他针灸,他大大方方宽衣解带,十分习惯受人服侍,显然养尊优,久居人上。”

    许莼微微摇,带了些怅然:“他不想我知,我也就不知了。凡事也不必追究底,我只识得他是我九哥。”虽则不曾互通姓名,离去也只是匆匆,至始至终不知归,但他却能觉到九哥待他实是耐心护的。

    九哥隐姓埋名,终日郁郁,生死之机尚要掩盖行迹,显然过得不大好。既

    苏槐上来请盛洲:“少东主,请吧。”

  谢翊微一摆手:“不必了,此间事两清了,你们既去了疑虑,只用心办差便是了。”

    那方兴,说是九哥在禁卫里当差的朋友,但对着九哥那恭敬之态非常明显。更不必说衣住行,无论他拿多珍贵的东西,九哥也只寻常。生死间变不惊,谈吐见识广博,如冰雪,神若星月,这样的人,怎会是普通人呢?许莼这些日来,也隐隐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