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随一句担忧没想到又引来婆婆排楦，想到从前一直生不儿受过的气，面上就难免有些不自在来。太夫人也懒得看媳妇脸，便索也将她打发走了，一个人喝了茶，却见丫鬟又来报，说菰大爷来了。

    太夫人却问许莼：“都写了吗？没真的白卷吧？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学为主了。”

    “妙卉是个糊涂虫，当初要不是她瞒着，愚昧蠢钝，何至于害得你如今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留她一命已是还了生恩了，她尚且不知足，倘若被白氏知了，她如何会忍？你不能再去见她了，需得将白氏敬为嫡母，她才会真心实意帮你。”

    许菰：“祖母，闱后，无论考中与否，孙儿希望便能过继到房。”

    白夫人：“我倒不怎么担心，他才学是有的，便是这一科不中，一科迟早的事。我只是担心葵儿，肚一直没有消息，来日婆婆跟前不好立足。”

    许菰低声：“孙儿不堪，承蒙祖母周全，认回国公府，又心学业婚事，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待我也极好，孙儿确实心中有愧。孙儿无法选择，却也无法厚颜继续用盛氏的银钱。此次闱后，若能侥幸中举，便谋一任外放，带……杨氏去，她生养我一回，总

    太夫人随：“这倒是随了你，瘦弱，看着就不大好生养，我当时就说过让你好好给她调养，别和你一般艰于嗣，你也不当回事。”

    白夫人面晦涩，太夫人看了她脸，宽：“韩姑爷那边也定没问题的，你莫担心。”

    白夫人：“难怪母亲选的那等伶俐丫，莼哥儿都看不上，原来竟是在外边招引相公，菰哥儿也是良苦用心了，特特来说，只怕要被弟妹给记恨上了。”

    白夫人笑：“莼哥儿有弟妹教导，旁的不说，这算账上定是通的，我看老太太不用担心。”

    一时众人散了，太夫人在房里和白夫人酸溜溜说话：“盛家还真是好时运。”

    许菰果然来便对太夫人跪：“祖母，前日告了二弟的状揭了二弟的短，恐怕母亲心中对我有了芥，还请祖母慈护周全。”

    太夫人：“菰哥儿这是规劝束幼弟，他难不知嫡母溺？说了要得罪嫡母，还要这么说，可见他反是他知礼重之。老二媳妇这倒还是好的，不嫉妒，不迁怒孩，不至于为了这小事记恨菰哥儿，况且这闱在即，菰哥儿若是中了，她也脸面有光。”

    许莼随：“写了，我哪能说同意不同意，不过是把利弊都给列举上去罢了。那算数题应该没算错，不过不失不垫底就好了，太学里全是爷，去那里不自在。”心里却想，去了太学是不是就是沈大人教导？他应该和国监那些老夫不一般吧。

    太夫人嗔：“哪能次次那么运气碰上考算数？这诗文策论上也须上心。不过去太学是容易惹祸，还是老老实实在国监里读完就好。”说完也松了气，想到今日这一场闷气会这么没发作成，就莫名其妙收了场，看着蠢儿和二媳妇的脸越发不顺心，打发：“都散了吧。”

    太夫人有些诧异，但还是命人传了他来，想了知许菰如此定有要事，便命人都退，去门把守着不让人偷听。

    白夫人：“既如此，闱科考题的时策，也当以经世治国为要，菰哥儿当留心才好。”

    “盛家如今得了皇商也是好事，风得意，应当不在意你过继去的事，恐怕还兴去了中钉，盛氏一贯在庶庶女上是大方的，倒不嫉妒。但你要想清楚，你若是中了士，无论是能留在京里还是外放去，都是需要银疏通的，你急着过继，一则老二媳妇恐怕会觉得养不熟你，二则老大媳妇这边，也不能给你多少支持。”

    太夫人：“不必如此，你好好读书，闱在即，只专心考学再说。盛家刚得了皇商，正志满意得，不会与你计较，再说你提醒正是良苦用心，孝悌之行。难怪你母亲一直不给你弟弟安排通房，恐怕真的是被盛家那边给引诱坏了，竟连相公都玩起来了，可知这商人家，到底不成气候，可恨我本来想替你谋一门好亲，他这般名声，倒也还得仔细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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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菰拱手：“多谢伯母指。”

    太夫人看了他一：“你这么着急什么？可是妙卉又你了？便是过继了，你的嫡母还是白氏，没她什么事，你不要太过心，这个关键时候，绝不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