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也’。”

    白夫人诧异：“这也不难啊？以取之有论之, 君谋不谋。”

    许菰：“是，我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之, 来也与先生对过, 但听说三鼎甲分别以‘国富则民贵’、‘富者非财也, 贵者非宝也’、‘君之富, 藏于民者也’等论之。”

    太夫人忙问：“状元榜探都是谁？”

    许菰：“状元贺知秋，京城人氏，贫寒；榜江南名士张文贞；探范牧村。”

    太夫人听到范牧村惊：“范家竟然还能起复。”

    白夫人：“虽说都知范家被皇上恶了, 太后娘娘去了皇庙清修，但到底没撕破脸，那范牧村年少文名极盛的, 摄政王薨了后，他听说去游学了, 猜测是避祸。后来范国舅也病死了，他回来守丧在家, 也一直闭门不, 探, 尚且屈了他了。”

    太夫人叹息：“能有一个已是极好了。菰哥儿也不必气馁, 得中已好许多了。

    白夫人却问：“诗文和策论呢？”

    许菰：“诗文是以‘天宅中, 以临四海’之意作诗或赋；史论是论张骞使西域；策问是‘汉唐以来税制，以今日势证之。’”

    白夫人和太夫人对视了，太夫人喃喃：“这是要开海路，与蛮夷通商，改税制吗？”

    白夫人：“今上励图治，雄心壮志，恐目光不仅限于国中。”

    太夫人忧心：“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宁，莫若垂拱而治。”

    白夫人连忙转移话题：“不如何，得中了就好，如今且先安排打琼林宴。只是拿不到一甲，翰林院要留就须得早日打起来了，便是不能翰林院，也当谋个京官。”

    太夫人却被提醒了，知这时候得用上白家的关系了，这甜就得给上，便也：“此事应当，琼林宴是大事，老二媳妇安排好，此外，过继之事，也当办起来了，明日我请族过来主，早日将这事办了，如此菰哥儿了官场，也好看相。”

    没想到许菰却忽然跪：“禀祖母，我已想好了，此次名次也不好，还是离京外放，谋一任实官，在地方好好任上两任，再谋京。如今朝廷显然也是重视经世务实之官，我习经文多年，此次殿试才知，徒然谈虚论，不涉世务，纸上谈兵，实于稼穑不知，于国计不解，更是不知天之大，四海之产，番夷之经济。还当先治好一县一州，方知民间疾苦。”

    太夫人喝：“你懂什么？非士不翰林，非翰林不阁！庶吉士乃是储相，你不在君前伺候，哪个知你的才华？”

    白夫人：“菰哥儿，你年轻不知，多的是外放后就再也回不来的，去作县官、县丞，哪有如此好！你以为是父母官吗？其实是芝麻官，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