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笑了：“你也说了，连皇帝都能碰上偏心的娘。”

    谢翊：“庶如何能用伯，你和你爹就是不读书，你娘又是商平日在宅，才被人这么光明正大踩在脸上白白欺负了去，我平日劝你读书，没说错吧？”

    许莼松了一气，却又不敢去抢谢翊手里那张纸，只能从一旁拿了一笔来给谢翊看：“是蓝田笔，九哥喜就拿一回去试试，我觉得有些度，好写，从前我偷懒，练字少。如今沈先生总嫌我字没骨，但这也不是一天能练成的。”

    谢翊噗嗤一又笑了来，将那卷纸拿了起来，想起前日的“人有良心，狗不吃屎”，这少年古灵怪，心思实在脱，他将那卷纸拿起来，却见许莼已换了一青纱袍来，一看到他手里的字幅，面红耳赤：“九哥别看，我试新笔随手写的。”

    谢翊角笑，看他面上窘迫之极，耳红透，肌肤莹，也没有继续逗他，只是慢慢：“是什么新笔？”

都起，转命礼尚书：“礼回去拟旨，嘉勉靖国公、靖国公夫人治家有、教有方，当赏，再赐许菰继为许安峰嗣，继其香火，奉养嗣母，不令勋臣后继无人，后凋零。”

    又过了几日，算着太学是休沐日了，谢翊才有选了个时间去了竹枝坊那里。

    谢翊看他穿着大红麒麟真红纱袍，顾盼神飞，有些意外：“这是去了哪里，穿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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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翊这一番造作后，才欣然命他们都返宴上，又命梨园来献了一番歌舞，这才徐徐起，在众人恭送离开了琼林宴。

    许莼嘻嘻一笑，今日天气晴，他这一大衣服一直没换，得厉害，便和谢翊说：“九哥您先坐坐，我去换衣服，上回来陪您。”

    许莼脸一红：“九哥我知从前荒唐了。如今回想起来，多半是我祖母早有打算要过继，但看着我娘在庶庶女上十分大方，伯母那边又要顾着大，就拖着了。当然也可能是不是还想挑一挑，不过三弟从小读书也不太行。”

    许莼看到谢翊眉开笑：“九哥，九哥您这几日可好？”

    许莼一怔，耳立刻染红了：“今儿开了家庙行了过继礼了，才刚刚回来，得我受不了，官府连继嗣文书都开好了。”

    许莼顿了顿，看

    谢翊：“论理房无承嗣，过继这事应由辈、妻早早办了，他作为庶在二房本来就尴尬，应当在你娘嫁过来之前就过继去，如此对你娘也算尊重，房自幼抚养，也有。两全其，如今孩大成材了，才要过继，反使得两房生怨。”

    许莼摇晃脑：“不是给您写了信吗？皇上旨，继我大哥……现在算堂兄了。嘿嘿嘿，皇上真是好皇上啊！本来大哥过继，房拿走了所有好，领的却全是祖母的，二房白白养了这二十年一个士，没等到反哺，就去供养房去了。”

    谢翊，看许莼转回房去换衣裳了，他便将许莼案写的字拿起来看着写得如何，翻到一页，上赫然写着：

    “问世间为何。曰：废。”

    许莼：“可能原本就是要办的，就是故意留个庶先压我娘一，之后又看我爹糊涂，我娘宽慈大方，索就拖着。哎，我祖母从小待我真不错，但如今看来，她其实是有儿偏心房的，也怪我爹不成吧。”

    礼尚书慌忙列领旨。

    谢翊看他眉目都带着笑：“不觉得憋屈了？”

    许莼额发都还是的，显然累得很，但整个人都是兴奋的：“还有许菰，他今后再怎么官发达，全朝堂都知他是我阿爹阿娘教养来的，他怎么也不能忘了本，虽然继嗣房，奉养伯母，却不能忘了爹娘的生养恩义。”

    “如今皇上旨，恩自上，这人都落在爹娘上，嘉勉我爹孝悌仁，我娘贤良淑德的圣旨，今日直接供在家庙了。有了这个圣旨，许家轻易再动不得我娘。我娘这个国公夫人的位置，如今才算是稳当了。”

    谢翊微微一笑，许莼压低声音：“而且，我在太学听到传闻，那日皇上听到我哥字伯玉，面不喜，当即赐字改为字恩礼了，这又是恩又是礼的，显然是要他知恩守礼。可惜原本顺王世恐怕是要荐他，如今反倒丢了脸。他这几日待我爹娘，比从前还要恭谨上三分，待我也十分客气，明明中了士，等着授官了，却闭门不，极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