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多玩玩。”

    谢翊看着许莼那双明亮如星的睛，慢慢：“好。”

    他细细替许莼批改了一回作业, 这才起了回了。

    回后一个人坐在岁羽殿许久，才命苏槐：“去把那幅画收起来。”

    苏槐心中一怔，连忙应：“是。”皇上一个字未提, 他却明白皇上说的是哪一幅。他走过去亲自小心翼翼将那幅梦蝶图取了来，刚要放匣中, 谢翊忽然又改了主意：“不必收了，原样挂回去吧。”

    苏槐心中叹息一声, 果然又挂了回去。

    谢翊在灯看了一会儿, 闭了闭睛, 少年之前在病床前为他读的《佞幸传》清晰明白得仿若昨日。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几笔兰草, 吁了一气。

    这之后数日他不曾离, 有条不紊理国事，甚至还雷霆手段，收拾了好几位尸位素餐的勋贵，一时朝中人人侧目，上全都提起了神来。

    这日却是与欧慎等几个近臣去钦天监，因着钦天监接连禀报称星象有变，有客星幸北斗。谢翊倒不在意这些，但钦天监这个门在研究历法、预测晴雨、安排农时上用大。

    “客星犯，帝王疑。”钦天监当成件大事报了上来，他也只能意思意思跟着近臣过来看看，若是帝王有事就有星象的话，从幼至今他生死之间，不知得有多少客星犯帝座了。

    他与欧慎等听了钦天监一些奏报后，便与诸臣上了观星楼观星，还是黎明时分，今日不上朝，天空中的星星几十分明亮，然而就这个时候，四静谧，却能听到远遥遥传来击鼓声。

    越是走到观星台上，击鼓声边越发清晰起来，谢翊走到台旁栏杆往望去：“是什么声音？”

    钦天监监正连忙答复：“这附近是明湖，附近太学的学生听说组了龙舟队打算参加端午北苑竞技，因着白日有课，因此都是清晨或是晚间练习龙舟。”

    欧慎笑：“闻说每日这里练习龙舟的队伍不少，引来无数士女争相观看呢。”

    谢翊扶着栏杆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艘龙舟穿行湖面，龙舟上数名男赤上，了矫健半和结实有力握着木浆的手臂，鼓起桨落，浆整齐划一地、移桨，充满了韵律。

    谢翊很奇怪自己目力一般，居然能清晰地在那些人中一便认了许莼。

    龙舟越来越近，谢翊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红额带充满生机的明亮睛，那平而宽的肩膀，窄结实的腰，手臂上肌因为使力而隆起，汗津津，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