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则老太太一去，你也说白家不待见他，恐怕他在府里和嫡母相对，日不好过，还不如守孝为名避去呢。”

    许莼：“兴许吧。听三弟说，祖母临去前还是见了大哥哥的，似乎家里的东西还是分了分。我听我娘说太夫人的陪嫁庄等她都一概不要，留给房这边，让白璧她们都分开账，等着丁忧结束后便分家。也不知是早有安排了，还是临时觉得不好了才分派的。”

    盛天冷笑了声：“横竖姑母不缺那。据我冷看来，恐怕你家老夫人心中也还是偏着房些。”盛云踩了他一脚，盛天脸上扭曲，瞪了云一不说话了，盛云：“你三表哥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许莼随：“先伯父听说确实德才兼备，品又好，祖母偏疼他也难怪的。”却想起当日九哥说他父亲和他名声坏得蹊跷的事，如今回想起来似乎隐隐和表哥一个意思，想来明人一看便知祖母其实心里仍念着死去的大伯父。他闷闷不乐起来，想到那日匆匆一别九哥，如今又要守孝，不知要多久见不到九哥了，心更是落寞。

    云天看他郁郁寡，便也尽力开解，说些闲话，又说洲给他准备什么珍贵礼，又说听说他在外边开了书坊生意不错，又说海外的风光。天便说起上次带船海，见了什么稀罕事稀罕人，带了什么好货回来，了多少货，赚了多少银钱，滔滔不绝，他本就喜游四方，最冒险，一年倒只有几个月在闽州，大半时间在船上。

    许莼羡慕：“早年还说要和你们海去看看的，可惜还不知几时能成行。”

    盛天却是个极大胆的，满不在乎：“想去就去，正有秋天咱们有船等发去南洋，风平浪静的，稳妥得很。这条线极有意思的，好东西极多。如今你横竖守孝，也不必去学，和姑母说了，等了孝，悄悄儿去了几个月便回了，人也只当你在家里守孝。”

    盛云忙厉叱：“天你要死！别胡沁了！回去告诉大哥说你怂恿着幼鳞海，看他怎么罚你！”

    盛天嘟囔：“南洋这条线咱们哪年不走个几次，安全得很，祖父也说过若是幼鳞想见见世面，走这条线最舒服，沿路国家又富庶。幼鳞在家里哪里坐得住。等过了百日孝期，回外祖家看看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总比在京里闷着。”

    许莼却有些心动，却也知母亲恐不会同意，只中：“等我慢慢和阿娘说。”

    到了送葬日，宾客越发盈门，京里不少门都派了人来送殡。许莼和许菰跟着许安林迎来送往，这一日拜见的人恐怕是生以来最多的，脸上表都僵了。

    却是难得的是，谢翡也亲自来路祭，许安林十分惊讶，连忙亲自接着。谢翡只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又对许莼：“思远兄弟还请节哀。可惜的是太学你又来不了了，我看沈先生都还时不时提到你。”

    许莼只能连忙赔笑作揖，谢翡祭了后边离开了。之后断断续续不少太学的同学都来了，应酬了一回。却看到三鼎甲联袂而来，许莼许菰都上前接了，待上过香，贺知秋叫了许菰到一旁，许莼暗自纳罕，也不知许菰何时与贺知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