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一般人家用不起，胡椒昂贵。”

    许莼欣然：“九哥应该让各地试一些，若能大面积，那就便宜了，我听说粤地就能胡椒。”

    谢翊微微一笑：“各州县能的耕地十分少，能田的男丁劳力也有限。若是真得成功了，农民奔着利都胡椒去了，粮、桑麻都没人了，闹起饥荒或是打仗怎么办？”

    “民以衣为天，修渠、劝桑麻、教化一方都是父母官之责，可不是轻松一句话。”

    许莼一怔，谢翊笑看着他：“所以需要太平盛世，需要商人四动，需要修海路修运河，这般才能让胡椒的和粮桑麻的地方互相换，这才是盛世无饥馁，百姓们吃饱了，就肯生孩了，孩活来，人多了，国家才能兴盛起来。”

    许莼心激：“等开了海路，南粮北运就方便多了！”

    谢翊，伸手指着边楼阁：“你看山，那边一边是养苑，京里战多于此，另外一边是养猎犬、猎豹的，这是专供打猎用的。还在旁边半坡那里蓄养了羊鹿兔山等，那些是圈养了供皇室吃用的。”

    “驻扎在猎的侍人近卫就有数千人，这些人不事生产，但是却每天都在吃喝。这么大的猎，只为了皇家每年一两次的行幸，因此宋朝文臣才会谏言。如果是你，给你这么个猎，你怎么让他们能够自给自足，不至于浪费国帑呢？”

    许莼抬看谢翊，忍不住笑了：“难怪以前张榜说，听说陛最看不得人吃闲饭，您这每次来打猎，是不是都在琢磨这事儿？”

    谢翊原本还沉浸在思绪中，此刻被许莼一说，一回想自己果然有些煞风景，忍不住笑了：“你们好生大胆，胆敢背后议论君上。”

    许莼：“这么多人升官贬官就九哥一句话，能不苦心孤诣地想九哥喜什么，不喜什么吗？九哥喜实的，哪怕脾不好品行有失，只要实绩来，便能升官。”

    谢翊：“是，帝王威严不足，才会喜怒无常让属猜测，随意加罪官员以凸显天威，这没什么必要。只要让他们知，实绩来，便能得了朕青，他们只好这件事便是了。”

    许莼笑嘻嘻伸手拉了谢翊的手：“那我只好细细想一想才答皇上这一题了。”

    谢翊也笑：“这也不急，你哪怕去了市舶司再写回来都行，这些日打猎你多留心便是了。武库到了，先给你选张合适的弓。”

    许莼抬一看果然看到“藏锋阁”，谢翊携了他的手，里掌库房的侍已趋奉来，苏槐也已侯在里了，笑着上来行礼：“皇上，老挑了几把看得过去的，还得看看小公爷的臂展和臂力才好挑最合适的，还有不知小公爷的惯用是哪一只？”

    许莼有些懵：“什么叫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