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安矣。”

    纷纷扰扰中，鲍思过来给庄之湛敬酒：“多谢状元郎今日为我仗义解围，我心中激不尽。”

    庄之湛喝了几杯酒，面压桃，微笑：“咱们同年，本该互相守望相助的，只是今日你急了些。是你傻了，明明临海侯最于商贾经济之事，你竟然认真和他掰扯算账，你能算过他吗？”

    “培养女学生到底赚不赚，他自然算得比谁都明白，这不还哄了宗室贵女都来了？招来的，那不是世族官宦的才女便是商贾富的女儿，于写算，这些女背后的家族权贵，哪里是你能得罪的？”

    “临海侯不拘一格用人的背后，说起来唯才是举，分明唯利是图、苦心孤诣的布局，什么太监之、宗室郡主、尚书夫人、海外遗臣、世族、士女冠，婢女，士农工商、三教九，方方面面都周全了，你竟要和他算这学费得值不值，可真是将他看轻了。”

    鲍思尴尬给他倒茶：“还是状元郎见事明白，我竟没想到这一层，还被他抬了李大人来压我，我怕惹了李大人来日迁怒，才不敢再争辩罢了。”

    庄之湛噗嗤一笑：“李大人在也不会帮你的，你看今日有哪位愿意帮你说话？你那话不堪一击，什么女无才便是德，解错了。但凡世族大族，哪家聘妻，不选书香清贵人家识字断文的女儿的？女无才便是德，意思是女若是无才，那安分守拙也是德，你来日切莫也误了你女儿。”

    鲍思窘迫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看到一侧陆九皋和关湾湾并立着与人敬酒，便：“我适才才知，那关湾湾竟然是那陆九皋的妻！如此伶牙俐齿，皇上本来来此就为了封赏拉拢那陆秀夫的后人，我确实不该与她对上。”

    庄之湛有些无奈：“鲍兄，就算那关湾湾不来，你以为沈尚书的夫人会不来？临海侯是沈尚书的门生。你别看皇上今日仿佛叱责沈尚书，其实不过是借斥他来表态，表那革新国监的决心罢了。沈尚书为陛心腹重臣，还有今日武英公那一，全是君臣齐心，为皇上要改国监章程铺垫一番罢了。你竟到现在还没回味过来吗？”

    “武英公夫人和顺公主就是学堂的督学，临海侯又在武英公军中待过，他们都是同气连枝的，陛自然要回护临海侯，而满堂这么多老臣，武官就不说了，必然都是以武英公为首是瞻的。”

    “只看文臣，你看贺少卿，平日他在御前也敢说上几句话的，今日可说了什么？还有范牧村，范家那可是真正大儒世家，他本人也才学惊人，他们都是科举上来的，加上今日的张文贞山，他们三人，乃是上一科的三鼎甲，科举，他们难看不这新式学堂一旦推行开来，科举名存实亡吗？”

    鲍思震惊：“果然如此，我还怎么平日在京里，人人说起临海侯都说他年轻激，说他不学无术，因着经营之才和外祖那般的贾之能才得了皇上的，但行事上许多人看不惯他的。之前四海债券被挤兑那事，御史简直群起而攻之，朝野上多是说他太切了，贪利冒，瞒哄百姓，与洋人勾结，如何来了这边，竟无一人指摘，人人都只说圣上圣明了。”

    庄之湛笑了声：“他们一个受过临海侯的恩，一个与临海侯的表哥结亲，早就背叛了清，在朝堂日久，谙皇上心意，且已拿到了实打实的利益，自然绝不会当面反对，违了上意。”

    鲍思惊：“状元郎能看到此，竟还仗义执言，果然风骨可鉴。”

    庄之湛微微一笑：“不过是不负君恩罢了，如今君上不得不依仗权臣，那武英公、临海侯与贺兰将军，武官都已结成铁板一块，我等文臣得蒙圣恩，自然总该站在圣主边，为圣主提醒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