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谢翊：“不必等结案，等都捉拿后，必定上闻声惶恐不安，正是心虚之时，你此时便通令全军，可首检举此不法事，都可重重有赏。然后才说自首并愿退赃银的，可从宽发落。这般他们担忧被检举举报，才会主动首。这是所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许莼：“九哥果然圣明。”

    谢翊微微一笑。

    许莼看他神，心中越发疚，低声：“九哥，此事终究还是我治军不严，损了朝廷的清明，也辜负了九哥给我这重任，这才立意想要亲自去捉拿这些悖逆，并不是我不顾自安危，实是心中有些羞愧。”

    谢翊伸手握住他手腕：“朕知，朕也没不许你去，只是愿意和卿卿同去罢了。便有什么，朕与卿一并受了，再说，卿卿可是福运无敌，朕倒不怕的。”

    许莼低声：“我怕，九哥比我命重要多了，我岂敢拿九哥去冒险？我知九哥待我的心了，今后再不敢了。”

    谢翊知他全然明白自己一片苦心，笑不语，只握了他手，心：便是了事，朕与你同生共死，也算此生圆满。

    上朝

    是夜许莼没怎么睡, 只听到声音就问是不是港那边有消息了，谢翊知他年轻未经过事，忽然发现治腐败, 却不知有权力之必滋生腐败, 譬如影总与光随行一般。

    许莼与盛天这几年日以继夜的奔忙, 一个人拆成几个用，学堂、工厂、海军基地, 无论哪一桩让别的官员来，都是要以十年为计的。

    这帮年轻的孩们却只凭着一血到如今这般大的事业，又没有足够的人来制约, 现腐败是难免的。而为君为上者, 若是集中力在办大事上, 就不得不对这如附骨之疽的蛆虫暂时忽略。

    这也是他将许莼回朝廷的原因, 他一直在地方，目光就只落在那一小方天地而已。如今能发现腐败窝案，也是对他的一个警醒。御, 从来都比办事要难太多，平衡各方利益，分手又要注意控制边人的贪, 都需要阅历。

    谢翊心疼许莼，见他始终不能集中注意力, 索便拿了本《资治通鉴》来，一一与他说些从前的掌故, 以及本朝的一些名臣往事。

    许莼原本已许久没与谢翊一起读书了, 此刻见谢翊温柔款款, 耐心细致, 不似从前要求他背诵, 也不说什么理，只慢慢说着些旧事，不知不觉便听了去，两人靠在罗汉床上，两人都的，未免局促了些，许莼伸了伸，大胆搭在了谢翊上，嘀咕：“九哥，您可是皇帝，这罗汉床未免太小了，太省俭了些……”

    谢翊：“这是从前朕惯用的……明日让造办监个大的来换了，你喜什么样式的，和苏槐或者和安延年说去都行。”

    许莼好奇问：“您该不会登基到现在就没换过床过吧？”他慢慢抬，搭在谢翊腰上，原本他靠在谢翊怀里看书的，如今却微微抬看着谢翊。

    谢翊尚且还低着看书页，修的眉睫，黝黑如黑晶的睛带着忧郁，听了许莼的话，他抬看了许莼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