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李叔还是将话题转移到方胜毅上，他握住程予的手，哑声：“小予，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找小方？怎么不回家呢？”

    李叔不再多追问，而是继续揣着一丝希望：“小予，回来吧，小方知错了，他这五年都在后悔，你就跟李叔回去看他一吧。”

    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豪华的车，迸不住的好奇心驱使他抬起一双小胖手顺着光崭新的车面摸了摸。

    他顿时眸光一亮，加快了石梯的速度，一个遛烟儿就小跑到法拉第车旁。

    恰好在顾骐抬眸那一刻，无意间瞥见跟前不远的墨黑法拉第。

    再说了，他哪来的家，他连跟方胜毅领证都是被方胜毅的。

    片刻后，不闻里反应，顾骐又：“叔叔，不准烟，对不好。”

    “小骐！”程予一声低喝，顾骐便乖乖地闭住了嘴，李叔在这时才注意到顾骐的存在，“对了，这孩是…”

牵了牵嘴角，“李…李叔好…”

    一阵折腾过后，李叔才得空抬掌轻抚着程予的发，他没想到，程予竟然还活着，还是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回来了，李叔跟程予掏心窝地说了好些话，连布满褶的尾泛着弯弯的弧度。

    片刻后，程予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刚想牵回顾骐的手，跟李叔表示先一步离开时，却意外发现…顾骐不见了…

    程予听罢，微垂，没有说话。

    倏时，在程予旁的顾骐蓦然仰起：“我们是要去银行取钱。”

    李叔随后细细端详了程予好一会儿，程予的神状态确实比五年前好太多了，不仅神采奕奕，整个人也越越意气风发。

    他蓦然加大了手的力度，对着车门拍了几拍，“叔叔，不准烟。”

    则顾骐这边，早就溜离了墓碑，正顺着石梯一脚一印地着，一一个地数着，“四十九，五十…”

    “原来是这样，想必小予这些年，应该过得很艰难吧。”

    “是救我那对夫妇的孩，可惜他们去年海了意外，所以小骐一直跟着我。”

    程予：“…”

    结果顾骐摸着摸着，一就摸到前车，一熏鼻的烟臭味散开来，顾骐仰一看，只见跟前半掩车窗飘来缕缕白雾。

    这是在烟？顾骐心想。

    “不了，没必要，我在这里办事，很快就回去了。”程予的语气有些冷，听得李叔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方胜毅是怎么在这一天又一天的自我谴责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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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耳，程予本还算不错的心一垮了来，他不想见方胜毅，不想…